“咱們暫且不論為何要在傍晚出去,就說你們遇到救回來的那修士吧,”莫鬼鬼一步一步慢慢的走向步平,“以步道友金丹修為,神識強了那四人一倍不止,若是不想救人,完全可以帶著吳道友避開,何必在碰到了之後又對吳道友搖頭呢?”
“不是的,師兄不會···”吳嶽聽到莫鬼鬼質問步平,下意識就要反駁。
莫鬼鬼卻沒有理他,“那三人帶著隔絕神識的面紗,以步道友的見識,不會發現不了奇怪之處吧?可你最後還是將他帶回來,甚至放走了追擊的三名築基修士,在回來之後更是一句話沒有提,不知這是為何?步道友能否給出一個解釋?”
步平面對著莫鬼鬼的質問,眾人懷疑的目光,臉上還算是鎮靜。
雖說早就做好了被懷疑的準備,但她能這麼快的就找出破綻還是有些出乎意料,應該說莫鬼鬼在第一時間發現這裡被困住,他就已經藏不住了。
照原來的設想,是在左護法帶著二少爺過來之後,他才會暴露,有他們護著,自己不會出危險。
但現在莫鬼鬼發現的太快了,外面什麼動靜都沒有,想來是左護法還沒有過來,他才會陷入這種被動的境地。
不過還不算最糟,正道修士最講究臉面,唯一能證實他不對勁的修士,已經去為蕭長河他們帶路了,現在這裡什麼證據都沒有,他們暫時還不會對他動手。
這些想法在步平的腦子裡打個轉兒,斟酌了一番說道,“如今這裡出了事,莫道友懷疑我也正常,不過在下還是要辯駁一下。”
“帶著師弟出去,不過是見他悶悶不樂,臨時起意而已,因著從未想過走太遠,便沒有在意什麼時間···”步平解釋的時候餘光瞥到了吳嶽,心裡的愧疚一閃而逝,很快又繼續說道。
“至於往西南走,純粹是因為我們在那裡被孫飛背叛,一路過來相對熟悉而已,別沒有想其他。”步平嘴角還帶著一絲淺淺的笑意,“而我確實提前發現了那三名修士的蹤影,但我一介金丹修士,何須避讓?”
“只是我沒想到師兄如此心軟,竟想要救下那修士,自然是不同意的,但那三名修士追過來,見我修為高,只是粗略的試探,便覺得打不過,只想著逃走了。”
步平聳了聳肩,“面紗的事,確實是我思慮不周,未能及時告知。但在秘境的最後幾日,黑吃黑的事情可不少,為了不被看清相貌,帶著面紗也不是特別奇怪,莫道友以為呢?”
眾人本來對他滿是懷疑,但聽了他的解釋之後又動搖了,似乎也說得通。
“步道友好口才,”莫鬼鬼站在他的對面,霜木劍拿在手裡,抵在他的脖子上,劃出一道血痕,血珠滲進他的衣領,染紅了一片,“究竟是不是你?”
莫鬼鬼問的是,他是不是奸細。
步平聽懂卻不會回答,“莫道友這是何意,在下不懂。”
“當巧合都集中在一起,便是蓄意籌謀。”莫鬼鬼眼裡的陰狠一閃而過,霜木劍陡然往裡刺了一寸,附上了靈力。
“鏗!”
吳嶽將劍彈開,擋在步平的身前,“莫、莫道友,我相信我師兄!”他依舊很害怕,但還是堅定的護著步平,護著這個一直對他疼愛有加的大師兄。
“您懷疑他沒有錯,但現在並沒有證據,不如等過了這一關,再去找那修士對峙如何?若師兄真的···那我定會將他親手送上,可現在我不能眼睜睜的看著您殺了他!”
步平捂著傷口,心跳加速,看向莫鬼鬼滿眼震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