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兒子?你還好意思說兒子?要不是我強制你戒酒戒了半年,能生下這麼聰明的兒子來?再說了,兒子的智商絕對隨我!”季學英說著說著心裡不免有些得意。
“都是季老師英明決斷,鈴子她從小腦子就笨你不是不知道,等她初中畢業,就讓她招工上鐵路上班,到時候我去找找我爸的徒弟,聽說人家都升職做副段長了。”
李一白喝了點小酒,嘴巴也油滑了不少,大晚上的吵吵嚷嚷讓鄰居笑話,同時他也怕老孃跟著生氣。
奶奶陳春燕其實早就生氣了,她最聽不慣季學英說李一白和鈴子是喝酒喝多了生下來的廢物這種論調,這不是直接打她的臉嗎?
按說照著季學英以往的脾氣應該就此打住了,可是今晚也不知道犯的什麼邪,季學英心中的怒氣就是平息不下來,她轉過身繼續朝著李一白呲起了牙。
“招工?鐵路局是你家開的?說的像笑話一樣,你爹都喝酒喝死了,人家副段長認不認這個酒鬼師傅還是個問題,再說了,招工不要考試的呀?你看看她那個死樣子,每天的作業都不會做,要考零蛋嗎?嘁!”
“季學英!老子忍你很久了,你說誰是酒鬼?”李一白陪笑的臉上一陣抽搐,他覺得渾身發緊,不由得攥緊了拳頭。
“怎麼?不是嗎?你爹要不是天天喝酒能得腦溢血嗎?”季學英並沒有把他放在眼裡,以她對李一白的瞭解,她才不會相信李一白會打人。
“你說誰是酒鬼?你說誰是酒鬼!”李一白只覺得血往腦子裡衝,昨天上班的時候犯了個小錯誤,工長便是這樣嘲笑他的,李一白清晰地記得,工長當時的表情和季學英一模一樣!
“說你是是酒鬼!你們全家都是酒鬼!”季學英咄咄逼人。
李一白腦子一木,一拳便打了過去,季學英沒有防備,一個趔趄倒在了鈴子的房門上,隨即摔進了房間裡,滾落在沙發旁。
“李一白,你瘋了嗎?敢打老孃!”季學英僅僅愣了兩秒鐘便一骨碌爬了起來,發瘋般的衝向了李一白,兩個人扭打在一處。
“爸爸!媽媽!啊啊啊啊!”李小波嚇得大哭起來,剛剛做完作業,本來正在收拾書包的他縮在陽臺窗戶下面,扯開嗓子嚎啕。
“老孃今天跟你拼了!”季學英披頭散髮,頭髮已經被李一白抓散了,頭被扯著向後仰去,但這並不妨礙她伸出手將李一白抓了個滿臉開花。
“別打了,我好好學習還不行嗎?”鈴子看到父母打架哭著哀求,她伸出手去拉開父母,她覺得都是自己的錯,比起季學英,她更心疼父親李一白。
平時都是季學英喋喋不休的辱罵李一白,李一白常常默不作聲,實在聽不下去了他就出去轉轉,打成這樣還是第一次。
“都是你這個小賤人!你能好好學習?你有那個腦子嗎?你長大隻配擺地攤!”季學英啐了一口,突然她像想起了什麼似的,轉身走進了婆婆陳春燕的房間。
“我讓你玩貓!今天我就給你扔了!”季學英一把便將蹲在床邊的貓咪抓了起來,開啟大門就往外走。
“不要啊媽媽!”鈴子魂飛魄散,要是把“寶寶”扔了,不是要她的命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