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了,這種扁平的存在,也只會讓我記起被搓衣板支配的恐懼。
“不不不,如果是你的話。。大概是世界上最小的細胞生物——支原體吧?”
額頭早已經暴起了青筋,我的臉上卻拼命維持著笑意。那種漫畫才看見過的表情,居然有幸出現在了我的臉上,一定是人在極限中才能逼出來的潛能。
“你!!!”
緊緊咬著嘴唇,鈴蘭夏氣得直喘粗氣,大概她也已經想不到要罵我什麼了吧?
果然吵架這種事情,我想要做的話也能做得很好嘛。
“呵!”
在咬牙切齒了一會兒之後,鈴蘭夏卻忽然兩手交叉放在了胸口,臉上的怒色也瞬間消失殆盡,轉而變成了一副看著可憐人的憐憫模樣。
“反正你這種小偷,也只能逞一逞嘴上的痛快了~我這樣的有錢人,可不會被你這種人搞得生氣呢~”
強行掩飾著自己眼中的怒氣,鈴蘭夏就好像一個高高在上的貴族大小姐,露出著名為憐憫實為嘲諷的表情。
“。。。”
&na從我心中狂奔而過。這個鈴蘭夏已經無話可說,開始從物質方面對我打擊了嗎?而且都沒有親眼見過我偷她的錢包,憑什麼把小偷這種稱呼強加在我頭上呢?
“有錢就可以隨便汙衊人了嗎?”
再一次向前踏出一步,我原本的憤怒已經慢慢化作了冷漠。
雖然明白鈴蘭夏是因為無話可罵,所以才說出這樣傷人的話語,但我在心中依然倍感憤怒。
或許不止是憤怒,還有心寒。
虧那個安夢卿還特地找到我,想要彌補一些鈴蘭夏犯下的錯誤。
我想安夢卿大概很清楚鈴蘭夏是什麼樣的人吧?但是。。我對鈴蘭夏是完全不清楚,也沒有想要了解她的想法。
既然沒有了解鈴蘭夏的想法,我又何必再較真她的話語呢?
如此看來,與她發生爭執的我還真是笨蛋啊。
“你要幹嘛?小心明天我叫校長再去找你哦!”
向後又退了一步的鈴蘭夏,微微有些懼意的看著身前的我。此刻我的臉,一定是既憤怒又冷漠。那是我從心底升起的鄙視,與鈴蘭夏那種做作的神情完全不同。
“沒幹嘛,我只是想說一些話。”
再一次向前一步,將鈴蘭夏又逼退一步,我冷冷的俯視著身前已經開始有些害怕的鈴蘭夏。
其實我挺希望能改變鈴蘭夏的說話方式,但我並不是愛管閒事的人,也沒有自以為是到去妄圖改變一個人的性格。所以我絕對不會干涉鈴蘭夏,也不想再與她有更多交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