呆在教室中無力的我,只能用這種阿Q的想法開導自己。
幻想的事情為什麼總不會出現呢?到底是為什麼呢?
就好像上學的路上在地板上撿到了一塊錢,然後幻想著晚上放學的時候也撿到一塊錢。
明明都發生過一次了,為什麼就不能發生第二次呢?
我不懂。
如果說我幻想成為天下第一,如果說我幻想變成萬人迷。
那不讓我達到這些幻想也可以,畢竟這些幻想都是不切實際的東西。
但是連小小的幻想都要破滅,這就太過分了吧?人又不是鐵打的,會很失望啊。要是連耿直的棍子,都被狠狠掰彎了怎麼辦?!可惡!!
“唉。。”
趴在桌邊的窗臺上,看著窗外的大榕樹,我悠悠嘆了口氣。
艾麗曾經站過的樹枝,還有折損的痕跡。但是樹枝上的這些傷口,已經覆蓋上了一層淡淡的白色液體。
大概過上幾天,這些傷痕就完全看不出來了吧?
樹是如此,人呢?是不是和受了傷的樹一樣,過上一段時間就看不出傷痕了呢?
隨著時間的推移,教室中的同學也逐漸多起來。他們匆匆忙忙趕著作業,或者和兩天未見的友人討論趣事,總之各自都有各自的事情做。
不知為何,我反而覺得自己變成了與他們不同的人。在遇見艾麗之後,這種感覺便愈加的強烈。生活的方式不同,看到的世界不同,我已經與普通的生活,微微的分道揚鑣了。
“喂,你們聽說了沒?最近鬧得很兇的事情?”
教室中的八卦小分隊,又開始講述週末蒐集到的八卦了。
與曾經都是一群女生不同,現在還加入了很多的男生。其中就包括了我的前桌,娘炮版蘭博同學。
“你們知道我後桌的那個吧?”
他和女生們擠在一塊,小聲地說著,不時向我瞥來謹慎的目光。
“。。。”
皺了皺眉頭,我繼續看著榕樹發呆。我自然清楚他說的後桌就是我,但是又如何呢?難道聽到別人討論我,就要衝上去把他按在地板上嗎?
先不說這麼做不符合常理,就算這麼做了,估計蘭博同學也只會在地板上發出愉悅的呻、吟。畢竟他都跟別人玩起父子PLAY了。
一想到這裡,我又渾身打了個激靈。雞皮疙瘩都快掉下來,發出豆子落地的聲音了。
“那個宗政司晨哦。。現在已經被道上的通緝了!!”
蘭博同學故作神秘的說道,臉黑得可怕,把那些八卦妹子全部嚇得捂住了臉。
哼。。蘭博同學,你還需要故意嚇人嗎?你只要站在我面前,我就能自動滾出一百米了。而且是全自動!你連話都不用說!
還有什麼道上?高中小混混也是道上嗎?你們家的道還真是包容萬物啊?怎麼不加兩隻雞進去?咕咕的在道上跑,感覺也挺酷的啊。
“咔咔”
握了握拳頭,骨節發出空氣擠壓的聲音。週五晚上受的外傷,在睡了兩天之後就好了。只是心上受的傷,卻完全沒有好的跡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