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
“我可以的。”
“不行!”
女孩很是固執,俯下身來,左手摸到了他的大腿,板著臉把尿壺塞進他的被窩裡。易誠顫抖了一下。
“別動!”女孩的聲音也有些顫抖。
易誠無奈之下只好接受。他嘗試著自己把褲子褪下,可是右手沒法使力,光是用左手的話,躺在床上沒法褪褲子。
他小聲說:“褲子。”
女孩咬著嘴唇,左手也伸進被窩裡,有點生硬地把易誠的褲子拽下來一截。
易誠吃力地翻身,對準了尿壺嘴。但是尿不出來。被盡在咫尺的女孩盯著,還能聞到她淡淡的體香,易誠覺得太尷尬。
易誠看著女孩,希望用眼神讓她明白。
女孩過了一會才領悟,紅著臉低著頭走出病房。
易誠這才放鬆下來,飛流直下三千尺,只覺得尾椎骨都爽透了,連打了幾個寒顫。
女孩又等了一會才重新走進病房,面無表情地將尿壺拿出放回床下,又將手伸進被窩幫易誠將褲子提上,又幫易誠平躺好,然後她匆匆走進洗手間洗手。
接下來兩人都沒說話。易誠是太虛弱了不想說,女孩估計是尷尬得開不了口吧。
何艾珂是中午回來的,估計是剛下班,還穿著警服。女孩馬上起身告辭。
“麻煩你了啊,小彭!”何艾珂笑眯眯地說。
女孩忙說:“不麻煩!都是我的錯,不管做什麼都是我應該的!”
“話不能這麼說,你不願意幫忙我們也沒法說什麼,你願意幫忙呢那就是情分,你說是不是這個道理。”
女孩低下頭,頗有些不好意思:“我也沒幫到什麼呢。阿姨,那我先走了!”
“恩,慢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