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人士子一個個義憤填膺,熱血激昂。
朱棣嘴角抽了抽,果然陳通說得對:讀書人的事,都特麼的不叫事,那叫正義!
“方孝孺是大儒,是忠臣,你們不要被人挑撥離間,冤枉了好人!”朱棣語重心長的道。
“陛下!”
文人士子一個個急的不行,捶胸頓足道:“您不能被小人矇蔽,方孝孺怎麼就是大儒了?怎麼就是忠臣了?”
“方孝孺主張削藩,這明明就是違背了太祖遺旨,這是不忠!”
“名為削藩,但進京的幾位藩王不是被刺死,就是被陷害,這分明是以削藩之名,屠戮皇室!”
“方孝孺教唆建文小兒,羅織罪名,謀害自己的親叔叔,這是不孝!”
“他推崇周禮,行井田,廢科舉,這是要斷了天下士子的前程,讓百姓再無光耀門楣的機會,是為不義!”
“寧願拖著家族弟子去死,也不願意棄暗投明,報效陛下,是為不仁!”
“如此不仁不義,不忠不孝的畜生,怎可稱之為大儒?”
“這分明就是儒門之賊!社稷之賊。”
文人士子口誅筆伐,直接就把方孝孺的罪名給定了下來,跟之前維護的情形截然相反。
“請陛下,誅國賊!”
文人一個個跪拜在地,高聲疾呼,要是朱棣不殺人,他們就碰死在這裡。
“請陛下,誅國賊!”
百姓們也嘩啦啦的跪下,他們聽到士子們一分析,頓時覺得之前受到了欺騙。
方孝孺指著文人士子,氣的臉色漲紅,沒想到剛剛還準備為他立牌坊的人,此刻就直接把他罵成了婊子。
人生的大起大落真是太快了,他真的有點接受不了。
而且,滿城烏泱泱的人跪下。
他此刻明白了,就算他渾身長嘴也說不清,防民之口甚於防川!
他的名聲算是臭大街了。
朱棣哈哈大笑,看著被打的鼻青臉腫的群臣,悠悠的道:“諸位愛卿,此情此景,朕該如何決斷?你們給朕說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