項刑把頭擰到大牛的眼前,“大牛,這次能逃出內宗的魔爪,我和小天便會離開海角島開始新的生活,所以我們會以最快的方式回家收拾好行李。而你的話,有什麼打算呢?”
項天和項刑實際上隨時都可以離開海角島,只不過幾年前他們的父親項御給他們留下的一句話,“如果你們沒有足夠強大,就不要離開這座小島!!”所以兩人才在島上一直修煉到現在。
但如今陰差陽錯成了內宗祭奠海神的祭品,接下來還能饒幸逃出去,這可能是上天給他們一次機會,一次難得的狗屎運。
項刑的意思大牛懂,就是大牛在海角島上有家有老父母,住在島上幾十年難以抽身,但他們兄弟倆倒是隨時拍拍屁股就可以走人。
“這個問題我已經想過了,我會帶上家人一起走,就算他們不肯,我也把他們拉扯走,這種鬼地方,我怎麼也待不下去了。”
大牛拍了拍胸口,鄭重地說明。
“好,到時候我們一起走吧,大家在一起也有個照應。”
項刑認識了大牛幾天,發覺這人平時雖粗心大意的,但是慢慢地發覺他重情義,心底善良是不可多得的朋友。
還有一點就是,大牛是項天的哥們,這樣在離開海角島的路上則不怕他一人悶著。
項天使勁的點頭,拍了拍大牛的肩膀,“老牛呀老牛,待會速度可要機靈點,把你家的大船泊好岸邊。”
之後三人約定好整頓了一切在天亮前在西南岸等,但是這一切的前提是順利在內宗的領地安全逃回外宗地域的前提下。
項刑帶著三人走出了休息室,映入眼簾的是一條接通三十多米高度的蜿蜒曲折的木梯。
項天恨不得第一個衝上去,一手被項刑擋在身後,在走上樓梯之前,當然還是感應一下週圍的情況。
在使用了暗瞳確認安全沒有其餘動靜之後,項刑帶頭踏上了木梯,後面的兩人箭步跟上。
三人如同脫韁的野馬,不一會就到達的頂部。
項刑氣定神閒,從腰間抽出了最後一把青石鍛造的鑰匙,插入了木梯頂部鐵門的孔中,“咔擦”一聲,鐵門輕輕地被彈開,一股清新爽朗的空氣無疑使三人精神了幾分。
同時,門縫中溢位柔和的月光打在三人的臉上,地牢中那些骯髒的黴氣似乎都煙消雨散。
領頭的項邢緩了一口氣,心裡暗暗自訴為事到如今發展得很是順利感到慶幸,但究竟是發生怎麼樣的騷動,居然連同把守地牢的衛兵都調動過去?
呵呵,難道是內宗收藏了什麼天才地寶,迎來了哪路的毛賊不成?
不管了,總之越亂越好,越亂逃出去的機會就越大。
項邢推開門縫的幅度再大些,目光試探向外掃射,他示意項天和大牛跟著走。
三人步速不快不慢,一路上時而頗有默契地跳上跳下,停下張望。
按著這樣的節奏,已經接近了內宗與外宗的分界線。
在海角島的藏書閣中,項刑無意間看到過一副內宗的舊地圖,憑著過目不忘的記性,一張卷軸在他的腦海中鋪開,上面大大小小密密麻麻的樹屋在紙面上如同雨後春筍冒出,一條條流淌的河流不經意間無縫連線。
現在的項刑,身上好比裝了移動天線,無論步履何處都能知曉大致的方位。
而跟在後方的兩人,則是滿心欽佩,因為走了一段路,沒有碰到任何人影之外,他們知道距離外宗的地域已經漸行漸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