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次張哲寧沒有瘋,也沒有打算去玩兒命,他只是在賭,賭輸了,不至於喪命,大不了就是辛辛苦苦攢下的家業毀於一旦重新再來,但是如果贏了,
蜀都東南西北加上市區五個地域,最窮的就是東門,東郊就更不用說了,雖然已經完成了新城建設,但是要富裕起來也不是一兩天的事兒,況且,東門在發展的同時,其餘幾個地域也以更加迅速的勢頭向前發展。
蜀都有句話,有權的住南門,有錢的住北門,中產和小康最喜歡住西門。而淘金的則是擠在遍地是機會的市區。
唯獨東門,那是地痞流氓和市井小民的“貧民區”。
在東門上,張哲寧等幾兄弟憑著路南的威望可以呼風喚雨,在東郊就更不用說了,那片兒地區完全就是幾兄弟的家一樣,就連冬瓜都沒有一絲勢力在裡邊。
然而張哲寧卻不甘於現狀。他每天都在琢磨著如何走出去,總是窩在東門,最多也就能做個有錢卻不入流的土豪而已。
所以,這次偶然的事件,對他來說是個機遇。
蜀都市,北門。
一輛通體亮黑色,線條流暢的阿斯頓馬丁緩緩朝著一片一平米動則好幾萬的豪華別墅區行駛而去。
開車的是個表情木納的男人,穿著一身廉價卻整潔的運動服,屬於那種扔進人堆裡就再也找不出來的角色,一輛阿斯頓馬丁,放在他手裡算是浪費了,因為他開車特別小心。見車就讓,從來不搶,從來不超速,總是將車以一個慢速但平穩的速度前行。
後座上,是一個身著西裝的中年男人,菱角分明的臉龐,眼睛裡透著一股子上位者才擁有的霸氣和堅毅。
中年男人靠在舒服的椅背上,眯了眯眼睛,衝前邊的司機道,“阿彪,你那兩個夥伴是不是出什麼事了,一整天了,都聯絡不上。”
被喚作阿彪的年輕男人依舊是一副刻板到木納的表情,沉聲道,“應該不會,我對他倆很放心,跟了我這麼多年從來沒失手過。”
頓了頓,阿彪又繼續道,“就算是失手被活捉,他們即使是死,也不會吐出半個字的。”
中年男人輕輕吐出一口氣,“阿彪,等這一單做完了,你留下來幫我好不好,我就缺個伸手好的司機兼助理,每個月工資隨便你要。”
阿彪依舊面無表情,“每個地方呆的時間不超過兩個星期,這是我們的規矩,我們乾的都是殺頭的營生,如果長期在一個地方。那就等於找死。”
中年男人慾言又止,想要說點兒什麼,卻又作罷。
他對這個叫做阿彪的年輕男人特別欣賞,此人沉穩到令他這個在商場上摸爬滾打了多年的老手都感到汗顏,而且無親無故,無牽無掛。這種人最適合留在身邊。
而且中年男人有幸親眼見過這個叫阿彪的木納男人動過手,那是在前幾天的一次談判桌上,有個不開眼的人急紅了眼,就準備動武。
結果阿彪二話不說,摧枯拉朽的就把那人以及他身後的七八名保鏢全部放倒在地,每個人都是重傷。
像這麼一個沉穩。伸手好,話不多,而且無牽無掛的人,那簡直就是天生的頂級保鏢。
只是礙於阿彪那顆槍斃五十次都不夠的腦袋,中年男人只好割肉一般放棄了把這個人留在身邊的念頭。
“不過你放心,我們有我們的規矩。在完成任務之前,你的安全由我負責,除非我死,否則沒人能動你一根毫毛。”阿彪沉聲說道。
中年男人聽了這話,心裡邊更加感到可惜,嘆息一口道。“阿彪,等這單生意做完,我在額外給你們三兄弟一百萬。”
車輛緩緩駛入別墅地下車庫,從電梯直接可以到客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