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像兩隻被壓抑了許久的幼獸,親吻變成了彼此的撕咬吸吮,香津在纏繞的舌尖摩擦,直到口中充斥著血腥味,直到少女觸控到他衣服上黏膩的鮮血。
“九淵。”少女輕輕喊著他的名字,好似那顆百孔千瘡的心,正一點點修復。
“我在。”王九淵聲音滿是溫柔與誠摯,將懷中的少女摟得更緊了。
他們的心從未像現在這樣,靠得這般近過!
時間好像是靜止了,月光從窗外傾瀉而下,照在床上相擁的人身上,如同一幅美好的畫卷。
然而,偏偏有人很會煞風景,明遠破門而入時,驚擾到了床上的蕭文君,打碎了這一室的寧靜。
“主子!”
明遠叫了幾聲,王九淵都沒有任何反應,蕭文君也嚇了一跳,指尖探到他平穩的呼吸,這才放下心來。
王九淵失血過多加上力竭,這才暈了過去。直到多年後,王九淵還總被她嘲笑,“太弱了,哪有男人被吻暈了的!”
“山寨都查過了?軟筋散的解藥可尋到了?”蕭文君問道。
“此處頗為可疑,屬下想暫留些時日,查清楚之後再去尋你們。”賀泓拿出解藥後說道。
“好!我們先去神都醫治。”蕭文君看向明遠,繼續問道:“馬車都備好了嗎?”
“在寨門口。”
聞言,蕭文君輕柔的放下王九淵的胳膊,打橫抱起他,大步向門口走去。
原本想要過來攙扶的明遠,驚得嘴巴都能塞下一個雞蛋,被身旁的賀泓扯了扯衣袖才反應過來,趕忙跟了上去。
蕭文君等人下山後,直接去了最近的驛站,休息了一晚,第二天又立馬去了神都。
王九淵的情況不太好,發著高熱,要不是身體底子好,如此不怕死的打法,就憑這整整十六道傷口,早就小命不保了。
神都的天香樓,比蘭陵城的明月樓更加氣派,矗立在洛水之濱,與之相同的是,頂層都不對外開放。
雅間內,蕭文君正小心翼翼地給王九淵上著藥。當他衣衫褪去,露出縱橫交錯的傷痕,蕭文君心中又是一痛,手指輕柔的將藥膏抹勻,又細緻的纏好繃帶。
王九淵望著眼前少女低頭忙碌的模樣,眼中反而滿是得意。誰曾想,對誰都硬邦邦的蘭陵郡主,此時在他面前卻是柔情似水。
怕惹她擔心,整個上藥的過程卻是連一聲悶哼都不敢發出,只是不停的逗她,勸她不要擔心。
“文君,只管用力,這點疼不算什麼。”
“……”
見少女一直沒有回應,王九淵終於忍不住了,挑起她的下巴,正欲開口,卻見少女滿臉淚痕,把自己的嘴唇都咬出血來。
王九淵心裡一緊,指腹卻更輕柔地擦著她的眼淚,卻怎麼也擦不幹。
他輕輕的捧著少女的小臉,輕聲哄道:“文君,別哭了。”
正當滿室溫情脈脈,王九淵想一親芳澤時,門突然被開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