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爹曾經告訴過我,說是我老祖宗最後悔的事,就是帶著村民去那口深潭打水,要是他老人知道那口深潭裡面有這種兇獸居住在裡面,他情願餓死渴死也不會帶著村民去送死。
不過我想不通為什麼那口深潭裡面會住著一頭如此可怕的虐龍,更不解為何還有別的東西敢去深潭邊喝水,難道是我老祖宗錯了嗎?
龍不是萬物之靈所有生靈之物都害怕的存在嗎?為什麼當時趙虎彪去報告我老祖宗的時候居然說有鷹落在深潭邊喝水,難道鷹不懼怕龍嗎?難道..難道.. ..
“贏老,贏老,您沒事吧。”我見眼前這個老頭越說越激動,甚至已經有些要入魔怔的感覺,我嚇得連忙上前拉住他,狠狠的搖晃了他兩下,他這才從回憶中清醒過來。
“哦,沒事,沒事,”贏老從回憶中清醒過來後看了我一眼,便有些不好意思說:“唉,人老了,對一些往事就比較執著,總想著要在死之前弄清楚它。
這不,當年我聽我父親講完老祖宗的事情後,就問他為什麼老祖宗的判斷會錯誤,但我父親也說不明白,為此這幾十年我也在調查這事,我想還我老祖宗一個清白,可是直到現在還是一點頭緒都沒有啊,唉。”
看著我眼前這個風燭殘年的老頭,老實說我實在不忍心打碎他這多年來,一直想替他老祖宗伸冤還清白的心,可是這事的確還真不能怪別人。
雖然當時那件事錯在那些村民不聽勸,可事情畢竟是他們老祖宗判斷錯誤後,帶著隊去深潭打水,這才導致的結果。
不過現在我又不忍心說出真相傷害這老頭,於是我思來想去還是先決定先探探這老頭的底再說,如果他執意要尋找答案的話,我再告訴他不遲,如果他已經放下了那執著,那我就當不知道這其中的因果把。
想通這點後我便掏出香菸自己點上一根後又遞給贏老一根幫他點上,這才緩緩的對他說:“贏老,人死如燈滅,您何必糾結這些呢。
再說了您老祖宗都是好幾百年前的人物了,現在就算你們人也肯定沒人知道這事了,您回去若再重提此事,那不是給你們老白家抹黑嗎?”
“唉,話不能這麼說。”贏老見我有勸說他的意思,便忍不住重重的嘆了口氣,他撇了我一眼不過卻沒理會我,而是轉身朝河面望去,就這樣他背對著我,獨自站在床沿上一句話也沒說。
我見他心情有些低落也沒多問,過了許久我見他還是沒有想說話的意思便想開口訊問,不過就在我話剛打算出口的一剎那。
就聽見贏老背對著我用一種悲涼的語氣對我說:“自從我老祖宗那代之後,我們村子又就由原來世代以白姓當村長改為從三個姓氏族長裡面選舉出村長。
而我們白家就以歷代龍穴守護人身份居住在村子,不過在清末時期有一波盜墓賊闖進了龍穴想盜取裡面的寶物,但被我曾祖爺爺給全部覆滅在了龍穴裡面。
可這次的守護又讓我們白家差點凋零,最後曾祖爺爺思前想後,決定把我們白家龍穴守護人的身份,告訴了同住在村子的兩個外姓族長,之後三為族長秘密商議答應把這個秘密守住。
同時龍穴從開始由我們白家一家守護變成由我們三族之人共同守護,可幾百年前我老祖宗那件事,惹得全村子的人都對他有很強烈的仇恨,導致了我老祖宗死後都不能進入祖墳,靈牌也不能擺在祖宗祠堂供奉。
對此我狠啊,我恨為什麼我們白家付出這麼多,卻得不到一個回報,還要受到村子人的冷眼旁觀,當時我跟著我父親進入龍穴後,才知道我們白家為了這個守護這幾黃河龍穴付出了多少。
我都不敢想象這上千年來,甚至幾千年來,我們白家曾經有多少先輩死在這龍穴裡面,但我卻知道這裡面有我的大哥,父親和爺爺,還有我剛才跟你說的那個老祖宗。
我在進入龍穴後才知道,我老祖宗其實最後就是死在了龍穴裡面,可因為當年那件事村民對他恨意可以說已經到了極點。
而我老祖宗也是一個不屈不撓的人,當時我祖宗發了誓,如果他一天不弄清楚當年那件事情的真偽,一天不證明自己當時帶隊去深潭打水沒錯的話,那就算他死後屍身也不入祖墳靈牌也不擺在祖宗祠堂受後人供奉。
正因為他老人家那賭氣的一句話,這幾百年來我們這一脈都在尋找這件事的真偽,可幾百年來我們祖祖輩輩都是一直生活在村子裡面與世隔絕,根本就不跟外界接觸,所以得到外界資訊就知識就非常少了
更別說是一些關於上古異獸的知識了。
我們村子的人能識字都是一代代教書先生傳承下來的,以至於到後來李玉然來到我們村子,我們這才從最原始的楷書慢慢改變學習簡體字,所以我一直有個心願就是想要幫老祖宗還一個清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