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茶茶,再等一會兒,相公應該還在忙事情,他忙了這麼久,一定很累了,我再等一等他也無妨的,這道菜有些涼了,拿去熱一下。”唐木木溫柔的聲音在房間中響起。
唐木木的聲音有一種奇怪的治癒效果,只要聽著就讓人非常地有安全感,而且安撫的效果極好。
就像是現在,寧封有些焦躁的心情,竟然緩緩地平復了下來。
他推開門,剛好和要出來熱菜茶茶撞了一個正面,茶茶一個驚呼,手中的菜便飛了出去,寧封眼疾手快地接住,看著盤中的菜色,他淡淡一笑,看向已經站起來的唐木木,笑著說道:
“這道菜可不能打翻,我最喜歡這道菜了。”
“參見殿下!”茶茶立刻跪倒在地上。
“免了,你去把藥煎一下,過半個時辰再端過來。”
“是。”
茶茶快速地退下,寧封將手中的菜放到桌子上,看到唐木木一臉的笑容,心情也開朗了許多。
“為何不早點吃。”寧封看著桌上果真一點都沒有動過的菜,有些不贊同地問道。
唐木木倒是十分釋然地說道:
“相公說好要來,我怎麼可以先動筷子。”
寧封無奈地點點頭將她拉到椅子上,一頓晚餐,在溫馨又有些奇怪的氛圍中度過了。
晚上寧封留在唐木木的院子中,直到第二天早晨。
對於葉婉兮來說,今天是她極其不喜歡的日子,因為每隔三天的施針治療又要來了,上次的回憶還不曾過去,這次的又要來了。
寧封早早地結束了手中的工作,來陪葉婉兮,現在的葉婉兮就好比一個驚弓之鳥,整個人都戰戰兢兢。
辰天宿和寧封對視了一眼,兩人的眼中都出現了無奈和心疼的神色。
“辰天宿,你老實回答我,最後一次施針,究竟有多痛?”葉婉兮一張臉慘白慘白的,嘴唇上也沒有半點的血色,一張臉上,唯獨眉毛和眼睛是黑色的,看起來像一個沒有生命的瓷娃娃一般。
辰天宿聽到葉婉兮的問題,想了想,謹慎地回答道:
“是第一次施針的三到五倍。”
葉婉兮聽到這個答案,她扯出一個極其難看的笑容,輕輕地拍了拍心臟,頗有些寬慰地說道:
“還好還好,我還以為要痛十倍呢。”
一場兵荒馬亂的治療,寧封抱著徹底暈死過去的葉婉兮,他都不敢相信,葉婉兮究竟是怎麼扛過來的。
看著葉婉兮這樣子,他都有一種讓葉婉兮放棄的衝動,為什麼要讓她受這種的罪。
“這次總算是過去了。”辰天宿大大地舒了一口氣,用力地揉了揉眉心,每次給葉婉兮施針,都要透支體力。
“看婉兮這個樣子,也不知道能夠抗幾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