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家,驢呢”?
當陳峰找到範殿元時,發現範殿元三人正一臉趨趨地相互看著,陳峰不由的有些疑惑。
“那什麼,我剛剛看那個外國人鬧得挺兇的,而驢跑的太慢了,我,我就按驢的屁股上拍了一下,結果一下子撒丫子跑不見了”。
瞎鹿揣測不安的看著陳峰道。
“你”?
陳峰無奈的瞪了一眼瞎鹿,實在不知道該說著些什麼,轉過頭來看向範殿元。
“行了行了,在這邊吵也沒什麼用,咱們趕緊去找,這附近災民這麼多,這一頭驢跑過去,再不找的話可能都被人家分完了”。
範殿元瞟了瞎鹿一眼,心裡也是恨得要死。
陳峰望著四周一片漆黑,要不是由於地上的積雪,再加上天空中月亮的反光,恐怕連路都走不了了。忍受著肚中的飢餓感,陳峰選了一個方向走了過去。
半個時辰後,陳峰無力的搖了搖頭,靠在路邊的一棵枯樹旁。自己已經找了將近一公里的路了,結果連一根驢毛都沒看到。尤其是看這邊的災民一個個面如死灰的躺在地上,一點動靜都沒有。要不是看到口鼻處,還有呼吸出來的霧氣,陳鋒都以為這些人早就已經餓死了。
“還有這心思呢”!
當陳峰往回走了沒幾步時,突然發現自己東面的一處低窪處似乎有動靜傳來,陳峰伸頭看了看,只見兩名男女正在那裡做著苟且的事情。
只不過由於身處低窪的地方,在加上天色不好,陳峰也看不清二人模樣。不過有一點還能夠確定,至少那個男的應該是個非富即貴的人,從衣著上就能看出出來明顯是上等的絲綢,與周邊一些百姓破爛不堪的禦寒衣物相比,簡直如同天上地下。
現在自己都餓的要死,陳鋒也沒有心思在這裡看上一出好戲雖然是現場直播。
搖了搖頭又往前走了幾步,突然看到兩名男子正站在旁邊,伸頭張腦的向著那出哇地望去。
兩名男子神色不移,一個穿著破舊,臉上露出枯黃的男子則是一臉憋屈,手裡還緊緊的握著一個小袋。鼓鼓囊囊的看樣子裡面還裝著許多東西。
至於另外一名男子,就平淡了許多,甚至眼神中時不時的閃過一絲淫念。身上的衣服雖然也比較髒亂破舊,但是明顯看得出來。比另外一名男子要好上許多,臉色也不是那麼難看。
看到二人這樣的情景,在想一想之前那處窪地中的事情,陳峰就算用屁股也能夠想的出來,明顯是一場交易。一場貞潔與食物的交易。
在飢餓面前,所有東西都是狗屁,只有食物最珍貴。這個時候陳峰深深的感悟到了,什麼都是假的,只有活著才是真的。
拖著有些疲憊的身軀陳鋒回道與範殿元分離的地方,此時範殿元和栓柱二人正站在那裡等候。由於天氣實在過於寒冷,二人不停的站在那裡跺腳,想要讓身上暖和一些。
“東家,瞎鹿呢”!
陳峰看了看4周,沒有發現蝦碌的身影,按理說現在已經都半個多小時了,就算沒找到也應該回來了呀,怎麼沒看見他的人,難不成他還吃了獨食不成。
“我現在正擱這著急這事呢!這都那麼長時間了,瞎鹿也不知道跑哪裡去了”。
範殿元臉上帶著著急,要不是之前專門悄悄的跑回營地,發現瞎鹿的老婆和兒子女兒全都在那裡等著,範殿元都要以為瞎鹿找到了驢,結果繞過自己等人,自己吃了獨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