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本一木此時有些後悔了,自己十分樂意李雲龍來攻打縣城。當初聽到李雲龍率軍包圍了縣城,自己還十分的高興,想著這次可以將李雲龍徹底的消滅掉。
只是這戰鬥竟然打得如此激烈,甚至連各個方向增援的部隊都遭到了中國軍隊的襲擊,導致寸步難行。至於自己這裡也是城門盡失,只剩下最後的防禦點,眼看著就要傷亡殆盡了。
“大佐,各路援軍全部遭到敵軍的襲擊,導致無法前進,距離咱們最近的佐藤聯隊也在十五里小廟遭到了八路軍一支小部隊的圍攻後,又遭到了晉綏軍楚雲飛的阻擊無法前行,目前只能僵持在15裡小廟”。
一名山本特工隊的隊員,將各路援軍發來的電報一一報了出來,神情中充滿了絕望。
山本一木接過電報並沒有說話,只是輕輕的閉上眼睛,依靠在椅子背上。
現在的心情已經危在旦夕,自己作為平安縣城的最高指揮官,絕對不可以在這個時候自亂陣腳,否則將極大地影響軍心,不然更加難以守住縣城。
“你先下去”。
山本一木揮揮手,讓自己手底下的隊員退了出去,自己則是在空無一人的房間裡閉目養神,此時的山本一木心裡雖然著急,但知道自己手中還有一副王牌,那就是那個支那女人。
只要自己手中握著那個支那女人,李雲龍必然不敢輕易的強行攻城。
山本一木這個人的性格十分的高傲,畢業於日本帝國大學的高材生,又前往德國留過學,對於自己的同僚,根本就是持著眼高手低的,瞧不起自己的同僚。
這樣的性格明顯是有缺陷的,直到現在山本一木也只是認為李雲龍來此,只不過是想要救了自己的女人,為了抱陳家峪一戰的仇。根本就沒有意識到李雲龍的更深層的意思,那就是消滅自己的山本特工隊。
憲兵司令部的某處,蓬頭蓋面的秀琴正癱坐在陰暗潮溼的地下室裡。一張簡易的木板擺放在狹小的空間之中,蛇蟲鼠蟻肆意的在這狹小的空間中游蕩。
吱的一聲,鐵門被開啟的聲音傳來,陽光透過鐵門照射了這個幽暗的地下室內。
由於長時間未見到陽光,秀琴咪著雙眼適應這絲光亮。穿著整齊的山本一木踏著皮靴,來到秀琴面前,隔著鐵欄與之相望。
“這幾天來的炮火聲想必你也聽到,實話跟你說吧,外面正在攻城的是你的丈夫,衝冠一怒為紅顏這是一個悽慘而又美麗的愛情故事……”
“哼哼”。
秀琴不屑的笑了笑,並沒有說法,反而閉上眼睛似乎等待著山本一木的處理。
山本一木對於秀琴的反應倒也沒有生氣,繼續說道。
“明天我將帶你前往城門與你的丈夫相見,相信他見到你一定會很開心的”。
“有本事你們就殺了我,否則我男人一定把你們這些日本鬼子全部給殺光”。
秀琴雖然是個農村婦女,但是山本一木話中的意思豈會聽不出來,只不過是到了魚死網破的境地,想要拿自己做擋箭牌,迫使李雲龍不敢進攻罷了。
“這一點就由不得你”。
山本一木不屑的笑了笑,似乎看穿了秀琴的心思,又轉過頭來,對著站在自己身後的小鹿一郎道。
“從現在開始你就一直在這裡,絕對不允許這個女人有任何的自殘行為,否則你就以死謝罪向天皇陛下盡忠吧”。
“嗨”。
經過一夜的激戰,直到天色剛剛升起一抹魚白,城外的炮火聲,這才稍微的停留了片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