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後幾人又見了幾處傳道受業之地,但人數一次比一次少,想來不同的弟子授業之地卻有不同。
不過李正此時再沒東張西望,連腳步也沒有稍作停留,仿似這些自己是再熟悉不過一般,眼神直望前方,闊步而行。
穿過了重重別院,透過了層層疊嶂,四人最終來到了一大廳之上。
大廳之央,坐著一位蒼髮老者,雙眼緊閉像似在冥思,雖白了頭可看其臉卻看不出歲月的痕跡,不知其年齡有多大,可能在凌雲宗坐上長老之位,想來年歲不小,且修為高深。
“師尊,勁松長老已到.....”王柏川恭敬的說道。
還未等王柏川把話講完,老者已經睜開雙眼,望著勁松道:“哈哈哈,時隔多年,老友咱們終於又見面了!”
“觀段老氣色,想必修為又高深了一籌,在下真是慚愧慚愧啊!”勁松向前一步,用同輩之禮回敬道。
聽此話段天淳卻搖晃著雙手,並鄭重的說道:“老友就不必寒磣我了,要是能修煉到勁松老友的心境,我也就算死而無憾了。”說著便向勁松走來,“老友,既然千里迢迢來到寒下,咱們必須得徹夜長談幾日,也好讓我思行同步,也不至於以後落得個行屍軀殼。”
段天淳年輕時便是凌雲宗難道的修煉奇才,可由於太急功近利,修為不停增長,以致最後差點走火入魔,百思不解之後怒髮衝冠,脫掉宗服便雲遊天下以尋能有奇人解自己迷惑。
去了西域無數國度與宗門也不得解心中謎團,偶然間遇到正講解真義的勁松,便如相見恨晚般,席地而談,久久不願離去,而兩人的友誼便是從那時開始。
也正因為勁松的細心指點,段天淳修煉的問題才得已解決,原來急功近利拔苗助長才是禍根,所謂修煉有度,思行合一,天地有律,方能成就無上道果。
“鄙人的漏見早已對段老無用,此次前來確實有事相托,還請段老看在多年的情分上予以相助。”
“老友這是何話,你的事就是我的事,千萬莫如此客氣,不然我可要多留你幾日,以罰你剛才之言之罪啊,哈哈!”說著便拉著勁松的手向前走去。大廳之央有倆座位,段天淳坐左邊,勁松便坐在右邊。
如此安排,可以看出段天淳對勁松是出於真心的尊敬,也可以看出兩人確是有深厚的友誼。
勁松便不多言其它,立馬把所有的事情全部都告訴了段天淳,聽得是段天淳目瞪口呆,倒不是說蕭家讓段天淳畏首畏尾,而是聽說李正是萬年也難得一出的神體,這讓段天淳像是發現世間至寶一般,內心久久不能平息。
而一旁的王柏川萬年不變的神情此刻也有些微微變色,神體對於王柏川可能很陌生,甚至沒有聽說過,但見師尊如此失態,便明白這種體質是何等的特殊,便往李正方向多看了幾眼,但卻無人發現的小動作。
“老友所說屬實?”段天淳慎重的說道。
“句句屬實,沒有半點虛假。”
說罷,段天淳迫不及待的來到李正身旁,雙手在胸前畫了圓,一股強勁的靈力從其指尖像李正丹田會**處滲去,李正突然感覺腹部劇烈疼痛,好似萬隻螞蟻正在盡情啃噬自己的肉一般。
“確為神體,只可惜不能修行了。”剛才還驚歎連連的段天淳,突然又回到正常神態,但從其面色中能感受到一種失落。人可能都是這樣,當激情被突然燃燒起來時便熱血沸騰,可還沒有到沸點,又被千年寒冰給凍成堅冰,這種感覺任誰都會有失落感。
“沒錯,他的丹田被人給廢了。”勁松如實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