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漠王城。
“中洲之王已死,又恰逢逢南荒兵臨城下。如今的中洲當真是多事之秋!”
三日後,北漠的王城內,一座靠湖的樓閣裡,一位身著錦繡華服的青年,附身端坐於窗邊,手中握著酒杯,小酌了一口,雙眸微眯,目光四散,俯視著那波光嶙峋的湖面。
陽光直射而下,讓湖面閃爍著些許刺眼的光芒。
身著華服的青年,為北漠的少主,名為白畫,一個很有詩意的名字。
“小葵,若是依你而言,我北漠此時出兵攻打南荒,可行或是不可行?”
白畫把杯中美酒一飲而盡,酒釀在頓時在嘴裡化開,滿口生香。白畫的臉上浮現出一抹紅潤,嘴角邊露出了一絲的笑意。
白畫放下了手中的酒杯,把手攤平放於桌上,手指尖輕輕的敲打著桌面,似是有著一絲規律可尋。
“少主可是想圍魏救趙?”
垂著雙手,站立在白畫身側的小葵,是一名身材纖細,用一層薄紗掩著面容的女子。“若中洲被南荒收入囊中。待南荒修整一番後,南荒便會大刀闊斧,發兵我們北漠。那時,我們北漠定將腹背受敵!”
“在地理位置上,我們北漠和中洲相隔最近。南荒發兵攻打中洲,便率先打破五分天下的局面,東土和西域又坐山觀虎鬥。如今中洲和南荒狼煙四起,依小葵而言,我們北漠出兵伐南荒,勢在必行!”
小葵看著似笑非笑的白畫,沉默了片刻,她那裸露在外的雙眸之中,飄閃而過一道異彩。“少主可是想,不費一兵一卒,把中洲土地收入囊中?”
戰爭,瞬息萬變。亦可一計定天下!
“小葵,深知我心意。”
白畫用眼角的餘光,看了小葵一眼,雙眸之中閃過一絲的讚許。白畫站起了身,衣衫擺動間,把雙手揹負於身後,傲立於窗邊,便開口說道。“出兵伐南荒,看似拖延南荒出兵的步伐,不過卻是為我爭取更多的時間。”
“南荒率先打破五分天下的局面,不過是想攻下中洲,為南荒在和氏璧一事上,佔據更大的勝面。西域和東土不為所動,只是目前還未曾觸及到他們的利益而已。”
“只是這中洲塗陌,一個山野之人,本就名不見傳,卻被一道遺昭,讓天下人所知曉。”
南荒的手段乾脆,便是直接出兵伐了中洲。雖說中洲比之不過南荒,但是南荒想要在短時間內攻下中洲,卻也有些痴人說夢!
對於如今無王的中洲,西域和東土又豈會置之不理!
“孤之遺昭,中洲的王權,暫由孤之王兄執掌,待孤獨子,塗陌迴歸中洲,便為中洲新王!………”
這是中洲之王的遺昭,昭告了天下。同時也把塗陌,這個本就名不見傳的人,推到了風口浪尖處!
“少主之意是,中洲先王的獨子,塗陌。南荒直接出兵伐中洲,應該不會在乎一個名不見傳之人。而東土和西域不出兵中洲,反而會把觸手伸到塗陌身上?”
小葵裸露的雙眸之中,目光流轉,卻是緊盯著站立於窗邊的華服身影。
塗陌!東土和西域會以另外一種方式和南荒爭奪中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