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嬌杏,這可是我姑母親口告訴我的,她接近你,不過是看在你有一個取之不竭的藥材地窖罷了,不然,你還真以為他們季家會娶一個合離的女人當夫人?”
顧餘淮來的時候就聽到了李燕兒的這些話,一時間,氣的他面色鐵青。
他快步上去,二話不說,直接就朝著身旁的駝龍吩咐了一句:“去!把季夫人那些糕點給我送回去,還有把這個叫李燕兒的女人給我送回李家去,給我問仔細了,他那六品京官還想不想當了!”
“是,伯爺!”駝龍應聲,朝著李燕兒走了去,“你是要我綁你走,還是你自己走!”
李燕兒嚇的花容失色!
剛剛,她可聽得清清楚楚,仔仔細細,剛剛這人確實管顧餘淮叫伯爺!
不過,不管那人是不是伯爺,之前,他終歸也是個將軍!
她爹也不過是個六品官員,哪兒是這顧餘淮的對手,如今她也不過是想出一口惡氣,誰知道,這惡氣偏生就出錯了地方!
李燕兒幾乎是哭著走出藥鋪的,藥鋪裡看熱鬧的人,無不對她指指點點,出言嘲笑。
人家許大夫的相公不但長得好看,還是個當大官的,她怎麼可能再看的上一介白衣!
說到底,就是那李燕兒有問題!
不過,許大夫脾氣倒是個好的,如此被人潑髒水,她也不惱,反倒是許大夫這相公,聽說還是個伯爺了,了不得,還真是了不得!
於是,在眾人欣羨不已的目光中,顧餘淮徑直就拉著許嬌杏走了。
待出了門,他適才開口道:“往後莫要再跟季節提供膏藥了,那季夫人早知道你有一取之不竭的寶貝,一路從臨縣趕來上京,你以為她圖的是什麼。”
許嬌杏微愣,聽出了他說是自己那空間,再結合著自己上次在戰場,就那樣平白無故消失一事,她頓時就醒過了神來。
原來,他早就知道了, 難怪,這麼久了,他從不曾跟她問起當時的事兒!
“這事兒倒是顧春來發現的,起初,也並未有人相信,只是,季家那老婆子倒是聽來了這話,還真就打上了你的主意。”他緩聲解釋。
許嬌杏越聽越懵了,他既是知道這麼多的事兒,當時當日,為何又不提醒提醒她?
似是察覺了她心中所想,顧餘淮翻了一個白眼:“你以為我不想?你整日和那季家人來往甚密,我就算是提醒了你,你也不會相信我的話,相反,你定會因此而惱我,我好不容易才緩和了我們的關係,若因那季家人而受到影響,不值當!”
許嬌杏張了張嘴,還未出聲,又聽顧餘淮說了一句:“終歸我護著你就是,不然,你還真以為你在好幾十萬人面前消失後,大夥兒能不懷疑你的來處?”
許嬌杏抿唇,她本以為男人素來不會有女人想的多,可此刻,她覺著自己錯了。
顧餘淮就是個例外,他總在無時不刻的替她著想,為她善後。
他果然就是她想要的那個人!
“怎麼,感動了?也用不著感動,以身相許就好。”被她染了絲絲紅的眸眼看著,他終歸不忍她感傷,忙不迭的就說出了這話。
許嬌杏一愣,忽又想起了什麼一般,又是道:“不對,他們叫你伯爺?”
顧餘淮失笑,將她的手有握緊了幾分:“不管我在京中是何位置,終歸,我也只是你男人。”
許嬌杏俏臉一紅,伸手就去打他,偏生他也不躲不避,由著她打。
誰也沒有注意到,長街後頭,一身月牙袍子的季景行正怔怔的看著這個畫面,他身形單薄,眼裡竟是止不住的傷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