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於其他人,在面對這名年輕人時都面帶微笑,或諂媚,或惶恐,亦或是恭謹。
“祝兄真性情,來,幹!”
也不知祝劍清說了什麼,此時的東方恆面色微醺,嘴角上揚帶著得意的笑,似乎對祝劍清的話很是滿意。
“東方公子您也是,幹!”
“哈哈哈”
兩人手中拿著酒杯,隔空相對一飲而下,隨後祝劍清哈哈大笑,其餘人見狀臉上都不由露出笑容。
席捲宴會的笑聲持續了數十秒,最後東方恆抬抬手,眾人的笑聲這才慢慢散去。
周圍安靜下來,東方恆目光看向對面的鶴見雁秋,一隻手指著她,一時間沒能想起她是誰。
“祝兄,她……她誰來著……?”
鶴見雁秋心裡雖然顯得有些緊張,但當了這麼多年的祝家主母,該有的情商還是有的,東風恆話音剛落,她便笑著說道:“哦,看來這美酒讓您有些醉意了,我是祝家的女主人,也是您祝兄的妻子,我們祝家以熱情好客著稱,今晚能招待東方公子您這樣的貴客,真是我們祝家的榮幸,希望您今晚能盡興而歸。”
“哦~原來是祝家主母,失敬失敬,這美酒的確喝的有些多了……等等……”話說到一半,東方恆的語氣一頓,像是突然間想起來什麼來,看向祝劍清:“祝兄,你妻子叫鶴見雁秋,這不巧了呀!”
“嗯?此話怎講?”祝劍清來了興趣,做出傾聽狀。
“是這樣,我樺伯伯座下有一弟子,平日裡我與他交情深厚,他叫祝延寒來著,對,就是這個名字,某日與他相談時,他與我說過他母親,好像就是您的夫人。”
“原來如此,祝延寒的確是我兒,不過寒兒秉性乖張,難以管教,若是他在宗門內有出格之舉,煩請東方公子替我好好管教管教。”
“好說好說,就是可惜,那日他邀我來江州城,說要盡地主之誼好生招待我,奈何當時有要事在身,沒能答應,哈哈哈!”東方恆點頭說道,隨著他的話,宴會上的氣氛變得更加活躍起來,他笑,旁邊的人也連忙附和,跟著一起笑,不時有人起身舉著手中酒杯朝他敬意。
惟獨鶴見雁秋緊皺著眉頭,她有些琢磨不透東方恆說的這些話到底是什麼意思,但他無緣無故提到自己的兒子,讓她心裡感到很是不安。
不過沒有人在意她心裡在想什麼,這一場宴會,一辦便是半天的時間,看了看外面,現在天色已經暗了下來,這一桌佳餚美酒,吃喝到現在,饒是祝劍清在不剋制的情況下也有了幾分醉意。
“東方兄,天色也不晚了,如若不然,這幾天便在我祝府住下,如何?”
這話出口,坐在東方恆身邊的萬宸臉上一喜,正要開口說句什麼,但東方恆卻率先說道:“祝兄客氣,不過我在江州城內也有置辦宅子,手底下的人已經過去,就不叨擾了。”
萬宸臉上的喜色迅速變得慌張起來,等東方恆說完,他急忙對祝劍清道:“姐夫,來祝府光顧著吃酒了,還沒來得及去看望我那姐姐,要不我先去……”
話還沒說完,東方恆的臉色就陰沉了下去,開口打斷了他,語氣陰森又帶著幾分警告的意味,只聽他道:“萬兄,你是不是忘記什麼了?”
“這……”萬宸臉上的表情呆滯住,他還想再說些什麼,但卻不敢忤逆眼前的東方恆,愣了三秒左右,只能露出一個比哭還難看的笑容,說道:“哦對,差點忘了,東方兄身上有很重要的事情要辦,自然是先辦事,看望我姐姐這事還是先放一放,改日再來也不遲。”
“嗯。”東方恆點頭,也對祝劍清道:“祝兄,你也見到了,我能來到江州城,也得虧家父那分身乏術,騰不出人手,這才無奈叫我前來,可不能因為貪玩,而誤了正事啊。”
祝劍清目光在兩人臉上掃了掃,似乎是看出來什麼了,但臉上沒表現出任何異常,嘴上也沒點出,只是點點頭:“業精於勤,行成於思,東方公子奮發有為,若宗主能親眼見到,想來心中會倍感欣慰。”
“唉~本公子也是被逼無奈,祝兄就莫要取笑我了。”東方恆擺著手,但臉上卻笑呵呵的,顯然對祝劍清的話很滿意。 說罷了,他也看了看外面的天色,又道:“祝兄,天色也不早了,晚了我怕誤了事,就先和祝兄告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