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看不出來?”
“看不出來。”
“真看不出來?!”
“公子心思玲瓏,恕我愚笨,真沒看出來。敢問公子這又唱哪出?”江近月懶得跟他兜圈子了,一語雙關。
方才她試著運轉靈力的時候,前方不知何物竟與她的靈力產生了微弱的共鳴。
那共鳴十分特別,並不特別濃烈,就連江近月這種感知力敏銳的人一時也分辨不出來,因此心中的疑問愈發深。
燕府裡除她和君霖外,唯一有靈力的人就只有燕遲歸。
若果昨夜施法困住她的人是燕遲歸,那他為什麼要這麼做?是為報復公子,還是意在警告自己?
雖然他說的有鼻子有眼的,她也願意相信燕遲歸沒有害她的心思。轉念一想,難保不是他針對君霖的一種策略。
她說是孑然一身,生與死都已經看淡了。但她的命畢竟還繫著契主,若她這個獻祭者有什麼閃失,想必身為契主的君霖也好不到哪裡去。
否則,他何須時刻小心地盯著她。
江近月自知愚笨,怕說出來會被笑話,也怕別人覺得她是異想天開。所以在她的猜測得到證實之前,她還不想讓任何人知道。
亦如此刻,她心有所憂卻裝無知,默默地做些自己力所能及的事。
她想快些揭開謎底。想知道燕遲歸給她一根與少年厭月仙君相同的柳條究竟是何用意,自己是否真與他有關聯。
至於公子……
別節外生枝就好了。
“公子還沒想好怎麼回答我麼。”
“本公子在想方才那句‘意有所指’到底想表達什麼。可我沒想出來,不若你說出來咱倆探討探討。”
“我沒有意有所指。”江近月一聽這不正經的調調,下意識就想岔開話題。
聞言,君霖的嘴角要翹不翹地動了兩下,心說這不還是那個一逗就六神無主的傻姑娘麼。於是便一副“我看你能忍多久不說”的表情盯著江近月看。
素來沒自信的人哪經得起他這麼盯著看,不消片刻就破了功。
江近月認栽了:“真的不是。”
“不是啊?哦——我曉得了,不是意有所指,那是別有深意對不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