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居然還問怎麼了,江近月欲言又止。
“你支支吾吾的作甚?”君霖累得很,入睡不久就被她吵醒了。雖說平日自己是挺慣著她,不忍心苛責。但不代表她任何時候都能如此。
尤其此刻,他睡意正濃時。
這要換成那幾個人,借他們幾個膽兒都不敢吵他睡覺。
她仍是不做聲,君霖打個哈欠道:“沒話說是吧?本公子若睡下可沒機會說了。”
說,這讓她怎麼說得出口。
江近月有些氣悶,總覺得公子是故意的,睨了他一眼,隨即目光朝下示意他自己看。
就衝江近月這個神情動作,縱使君霖反應再遲鈍也已經明白了。
不消看,他已知所指何事。
瞧她一副敢怒不敢言的憋屈樣,君霖一邊摸索江近月的手,一邊要笑不笑地說:“先別忙著腹誹,待本公子還原一下昨夜的場景。若你看完覺得是本公子錯,那本公子任由你處置。”
聞言,江近月眉尖輕擰了下,那原本要藏起來的手便擱在了原地。
聽他這麼說來,事情也許不是自己想象的那樣。
依公子不著調的性子,他想要做什麼也沒誰攔得住。趁自己意識不清,他大可胡來,可她的身體並未出現異樣,這說明他沒對自己做出格的事情。
既然他一口咬定是她所為,不妨將計就計。
反正她也好奇自己發病時會做些什麼奇怪的事情。倒不如順了他,留個心眼,就算被矇騙也就這一回。
江近月道:“此話當真?”
“真。”
“那好,我暫且信了公子這一回。說吧,公子要如何還原?”
“手拿來。”
江近月十分配合,遞出了自己的手,靜靜地看著君霖,那神情就像在說,我聽你狡辯。
“昨夜你突然失去了意識,本公子喚你不醒,正欲察看,誰知本公子的手才伸出去就被你捏住了手腕。”
“是這樣嗎?”江近月收緊了虛虛搭在君霖腕上的手指。
“對,你鬆開瞧瞧!”
“瞧什麼?”
“你的傑作。”
君霖的神情似受盡了委屈,江近月猶疑地鬆開自己的手,垂眸一看,方才自己握住的地方一片青黑。
江近月驟然抬眼,這不是我弄的。
“這就是你弄的。”君霖揉了揉青黑的地方,說:“你一個姑娘哪來那麼大的力氣?還好本公子不是你的仇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