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毓文:“……”
結果不光是貓窩,連同貓貓日常用的餵食器、飲水器、一包松木貓砂、一袋開封過的貓糧,還有一根木天蓼糖果棒,全部都搬到了計程車上。
計程車司機聽到要帶寵物上車,一開始是極力反對的,後來看到了原來寵物是隻很小的小貓,而且還很乖地待在貓包裡,不叫也不動,於是便妥協了。
夏晟彎腰朝待在貓包裡被秦可抱著的柳橙汁揮手道別,柳橙汁歪著腦袋看他,就像在花鳥市場第一次見到他時一樣,突然輕輕地發出了“喵”的一聲。
夏晟只覺得心頭一顫,差點就要拉開車麼把貓搶回來。
“走了。”秦可也朝他擺擺手。
吳毓文說:“有空多來我們家玩。”
車子駛出很遠很遠,直到完全看不見時,夏晟才收回視線。
一轉身,就發現花桃正雙手環胸,笑眯眯地看著他。
“捨不得?”花桃走前幾步,輕輕地挽住他的胳膊。
夏晟無聲地笑笑,轉頭親了親她的額角:“是有一點,不過以後想擼貓的時候,還是可以去他們家的。”
兩人沒有馬上回家,而是在小區裡慢慢散步,沿著林蔭小路兜兜轉轉,穿過很有那麼一點古色古香的九曲迴廊,從小區的前門走到後門,又從後門走回前門。
花桃終於開口問道:“剛才秦可說你要去愛爾蘭?”
夏晟笑了笑,就知道她會問。
“嗯,去愛爾蘭,不過不是我,是我們。我想帶你一起去。”
花桃有點驚訝,她知道愛爾蘭是夏晟的媽媽的故鄉,也記得花雲若曾經提到過夏晟的外公是當地很了不得的人物。
“為什麼突然要去那裡?”花桃並不覺得夏晟是想帶她去那裡旅遊觀光。
夏晟拉著她走進一個八角涼亭,微風徐來,帶著不遠處人工水池裡種植的荷花的清香。
那是夏天獨有的味道。
“我外公找到我了。”夏晟隱去了所有會讓花桃憂心的前因後果,只挑了其中一些情況來說,“他前不久腦中風,左邊身子偏癱了,現在還在住院。”
“醫院準備安排他進行第二次手術,風險比較高,所以他想在手術之前見一下我。”
夏晟說完之後,又補充了一句:“這些都是他的助理告訴我的,他……我外公現在甚至沒有辦法開口說話。”
但即便如此,這個半截身子已經埋入黃土的老頭依舊能翻手為雲覆手為雨,讓家族裡的所有成員都唯他馬首是瞻。
花桃把腦袋靠到夏晟肩膀上,摟著他的胳膊問:“為什麼今天才決定把這事告訴我?你本來是不是不打算帶我一起去?”
夏晟在心裡嘆了口氣,他就知道花桃一定會起疑心。
“我沒有見過他,但夏叔叔跟我提過這個人,當年就是他棒打鴛鴦,讓我的父母沒能夠在一起。”他環著她的腰,將她帶入自己的懷裡,“他的門第觀念太重,我擔心我們也會被他……”
花桃笑了,抬手輕輕地撫摸著自己的腹部:“嗯,但現在我有了夏家的骨肉,一切就變得不一樣了,對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