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晟沒來過陶盛磊的書房,很是驚訝這個滿身銅臭味的商人居然把書房佈置得那麼簡潔清雅,中間一張紅木書桌,後面的牆上懸掛著一副油畫,太抽象,看不出是什麼,看落款也看不出個所以然。兩邊是深棕色的入牆式書櫃,上面囊括了古今中外的書籍,也包括了期刊雜誌。
夏晟饒有興致地走到書櫃邊,指著裡面的藏書調侃道:“該不會都是書皮,裡面沒有餡兒吧?”
陶盛磊挑了挑眉,淡淡地道:“你翻一下就知道了。”
陶盛磊的東西輕易不給別人亂碰,這話等同是認可了夏晟不是別人,而是自己人。
夏晟還真的抽出了其中一本,慢慢翻閱。
陶盛磊坐下來,從抽屜裡拿出一個精緻的盒子,開啟,從裡面拿出一根雪茄,慢條斯理地點燃。
夏晟合起書本,捧在手上轉身微笑道:“Icouldbeboundedinanutslandcountmyselfakinfinfinitespace.”
陶盛磊看著他,很欣慰這個年輕人在遭受了這麼慘痛的打擊和傷害後,依舊保持著金貴和驕傲。
他微不可查地勾了勾唇角。
傭人敲門進來,奉上熱茶點心。
陶盛磊是不吃甜食的,但花桃跟他提過夏晟喜歡吃,於是他便讓傭人順便準備了。
夏晟果然被精緻的小點心吸引了注意力,把書本放好,走過去彎下腰,細細端詳那幾碟花花綠綠的西點。
陶盛磊看了他一眼,心底覺得有點好笑,夏晟在某方面來說,還是小孩個性。
夏晟坐了下來,目光依舊落在糕點上,開口笑問:“陶總是不是有話要跟我說?”
陶盛磊緩慢地抽著雪茄,顯然十分享受,他眯了眯眼睛,徐徐地吐出煙霧,然後才緩緩說道:“這次事件的幕後主使是誰,你是不是已經心裡有數了?”
夏晟捏著一塊點心放進嘴裡慢慢咀嚼,聽到陶盛磊問他話,他偏過腦袋想了想,然後搖搖頭:“其實我還沒有查清楚。”
陶盛磊說:“你不必查了,我已經把那傢伙揪出來了。”
夏晟笑了笑,毫不意外。
陶盛磊要查的事,就沒有理由查不到。
“你不必知道那人是誰,只需要知道他已經得到了應有的懲罰。”
夏晟點點頭說:“好。”
他不是睚眥必報的人,但陶盛磊是。既然陶盛磊已經出手了,那懲罰的力度只會重,不會輕。
至於那人是誰,下場如何,他也就沒太大興趣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