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晟一個月前人間蒸發了?
花桃想,那豈不是她離開醫院後不久的事?
難怪這段時間一直這麼風平浪靜,她還以為是因為自己藏得太好,沒有被發現,原來是因為夏晟根本沒有辦法來找她。
他自身難保。
花桃只覺得五味雜陳,一時間說不出心底是什麼滋味。
當天晚上,花桃又做那個奇怪的夢了。
有人在她夢裡哭了很久很久,哭得她心煩意亂。
她覺得那聲音特別熟悉,只是一時間想不起來到底是誰的聲音。
自從失憶後,她所認識的人一個巴掌都數的出來了,但她費盡心思,最終還是沒能想到是誰。
有個答案在心底湧動,呼之欲出,但又有其他的什麼看不見的力量使勁將它摁迴心底。
她醒來的時候,背後都是冷汗,把睡衣都弄溼了。
心臟彷彿揪成一團,莫名地難受。
窗外還是一片昏暗,凌晨的天色還沒有完全亮起來,天邊隱約出現了魚肚白,再過不久就能看到日出了。
花桃到洗手間洗了把臉,她抬起頭,看到鏡子裡的人蒼白著一張溼漉漉的臉。
她突然覺得很害怕。
因為她終於想起了夢裡那個哭泣的人是誰。
那分明是她自己的聲音!
袁楓這天很早便來了,花桃沒有問他為什麼還是上班時間卻可以跑出來,她在專心致志地收拾行李。
袁楓看到花桃放在客廳裡的旅行揹包時,臉上現出了複雜的表情。
“你要回國了?”他問。
花桃能帶走的東西很少,她本來就不屬於這裡。當初兩手空空的來,現在居然能收拾出這麼一袋行李,也算神奇。
“我一直都想回國,你是知道的。”花桃小聲說。
她沒有護照和身份證,不知道是不是在夏晟那裡,所以在離開醫院後,她聽從了袁楓的建議,花錢弄了一本假護照。
出錢的是袁楓,跑腿辦事的也是袁楓,後來花桃想把錢還給他,他死活不肯要。
他說,這些事情由我來做,你就當什麼都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