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桃在看到體檢報告的時候已經哭過一次了。所以事到如今,聽到夏晟親口承認了這事時,反倒哭得沒那麼厲害。
他都還沒死呢,她哭屁呀。
生老病死,自古誰能逃得過。
連她自己都看不開,又如何成為他的支柱?
只是她真的有一瞬間很恨。
他憑什麼這麼自以為是?把所有事情都自己扛了,不讓她擔待半分?
她剛才是真的想把他的耳朵咬下來,讓他狠狠地痛一回,才知道她心裡是什麼滋味。
夏晟是見不得她哭的,連忙一迭聲地說:“是我不好,是我的錯。”
經過這麼一番折騰,兩個人都別想睡了。
乾脆開了床頭的小燈,坐了起來。
燈光下,夏晟耳朵上的傷口清晰可見。花桃只看了一眼,就心疼的不行。
她後悔了。
他痛,她比他更痛。
她找來急救箱,用雲南白藥幫他止血。
“痛嗎?”她問。
夏晟說:“我又不是受虐狂,肯定是痛的。”
花桃用棉籤輕輕地戳了戳他的傷口,看到他猛的縮了一下肩膀,殘忍地笑道:“你這是活該。”
夏晟無奈地想,女人心狠手辣起來,真是可怕。
上完了藥之後,兩人又安靜了下來。
夏晟知道,她在等著他先開口。
於是夏晟問:“這事你是怎麼知道的?”
“柳橙汁告訴我的。”
夏晟驚悚萬分:“怎麼可能?”
“怎麼不可能?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為。”
夏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