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晟捏了捏她圓潤可愛的腳趾頭，微笑著道：“豬，當然是你啊。”
花桃睜大了一雙烏溜溜的眼睛看著他，水光潤澤。她抿著唇，唇角高高地挑了起來，表情是說不出的歡喜。
夏晟看著她笑，心裡也湧起一股暖意。
“那蛋糕還要不要做？”花桃眨眨眼笑問。
“做，當然要做。”夏晟慢慢直起身子，往她的方向靠過去，一雙綠眼睛光華流轉，“我想吃。”他舔舔唇角，笑容魅惑。
這時候，辦公室的門突然被輕輕敲了兩下。
夏晟抬眼看去，還沒來得及開口，門就被人推開了。
秦可大搖大擺地走了進來。
“夏總，請問一下昨天給你的那份檔案看了嗎？那筆經費預算要你審批同意了才能交給財務，現在可以給我嗎？”秦可問。
那份檔案剛好就在案頭，但還沒來得及看。
他拿過來，翻開了，快速瀏覽了一遍，沒有什麼大問題。
花桃還坐在辦公桌上，擋住了夏晟的筆筒，他抬頭衝她笑笑，剛想開口讓她往旁邊讓一下，卻猛地想到了什麼，心底掠過一絲驚惶。
他沒有開口，開啟抽屜拿出了一盒新的簽字筆，拆了封，抽出一支。
花桃對於秦可的到來彷彿渾然未覺，還歪著腦袋衝夏晟笑道：“那你想吃什麼味道的？抹茶、巧克力還是奶油？我還可以買些水果，做一層夾心哦。”
夏晟看著她，真切地看到她撲閃的睫毛，還有臉頰邊那個淺淺的可愛的梨渦。
他再轉頭看向秦可，秦可雙手抱胸站在他對面，目不斜視，彷彿沒看見花桃的存在，臉上是一副慣常的吊兒郎當的表情。
秦可自從上回被夏晟吼了一句“我的事不用你管後”，再面對夏晟時，態度就變了，言行舉止都透著疏離，維持著上司和下屬間該有的客氣和距離，再不像平常那樣跟他嘻嘻哈哈，沒大沒小。
夏晟握緊了手裡的簽字筆，說不清此刻心底是什麼滋味。
夏晟覺得自己被下了海森堡魔咒，他覺得自己就是那顆在雙縫干涉實驗中，透過了那道夾縫的電子。
他站在了兩個平行空間的交界上，一邊是秦可，一邊是花桃，而他，不知道哪一邊才是真實的世界。
會不會其實兩個世界都真實，不真實的，唯他一人而已。
秦可忍不住催促：“能不能快一點啊，夏總。”
花桃抬腳輕輕地蹭了一下他的小腿，笑道：“到底想吃什麼口味，要想那麼久？”
夏晟一臉淡定地在心裡快速分析這兩人進入辦公室後的言行舉動。
但好像都沒有異樣。
夏晟感到了前所未有的疲憊。
他把名字簽上了，合上資料夾，不料動作太大，將旁邊的杯子連同那盒簽字筆一起掃落在地上。
“砰”的一聲，碎片四濺。
簽字筆也撒了一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