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如呂醫生所說,考慮動手術的時間越長,對他的病情越不利。
拖到最後,恐怕連一成把握都不剩。
但只有兩成成功率的手術……一旦失敗,他就會死在手術檯上。
做,還是不做?
花桃問:“褲子也脫了吧?”
夏晟抬頭看著花桃,他捨不得這個女孩子。
萬一真的死了,他一定會化作鬼魂,時時刻刻纏在她身邊。
無日無夜,無休無止。
兩分鐘後,花桃說:“擦好了,真乖。”
把毛巾扔回洗臉盆裡,然後手賤地摸了摸……小夏晟。
夏晟:“你是不是以為我胳膊綁成這樣了就不行了?”
花桃挑了挑眉,輕輕地戳戳他纏滿繃帶的胳膊:“喲,還行啊?”
夏晟用實際行動說話,一翻身,將她壓在了身下。
“嘶……”夏晟扯痛了傷口,當場倒抽一口涼氣。
花桃:“……”
“別逞強啊。”花桃抬手摸了摸他俊美如畫的臉,指腹輕輕摩挲眼角處的淤青。
夏晟說:“來做點不純潔的事吧。”
花桃笑笑說:“好啊。”
兩人抱在一起,都不再說話。
結果就這樣純潔地睡著了。
夏晟很久沒有試過如此正常地入睡了,也許是因為真的太疲勞,身體累,心也累。
一覺到天亮,睜開眼睛時,夏晟怔怔地看著天花板出神。
心有餘悸,胸口還在揪著痛,好一會兒才慢慢緩過來。
他抬手摸了摸額頭,摸到了滿手的冷汗。
轉頭看了一眼身邊的位置,沒有人,他打了個激靈,猛地坐了起來。
“你醒了?”花桃彷彿跟他心有靈犀似的,他剛想喊她的名字,她便探頭進來了,臉上掛著燦爛的笑容,手裡端著一個玻璃壺,裡面裝著剛煮好的豆漿。
香味飄了一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