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可轉頭看向夏晟，不太相信對方已經醉了：“他的臉都沒有紅。”
龍燁放下筷子，終於飽了，站起來伸了個懶腰，把椅子拖到夏晟旁邊：“他喝酒一直都是越喝臉越白的，有些人就那樣。”
夏晟微笑著看看龍燁，又看看秦可，一雙綠眼睛氤氳開薄薄的水霧，裡面流淌著的碧色蒼翠欲滴。
“晟少，乾杯。”龍燁歪著頭，支著下巴衝他夏晟道。
夏晟也衝他笑笑，拿起桌上的空杯子，仰頭灌下了一杯空氣。
秦可眼睛都瞪圓了，覺得有點不可思議。
“他醉了居然是這樣。”秦可忍不住樂了，猛捶桌子，“哈哈哈哈，太可愛了。”
夏晟幹完一杯空氣後，放下杯子，轉頭看向了秦可。
秦可也看著他，還伸手掐了一把他的臉頰：“小和尚，認得我是誰嗎？”
夏晟笑道：“怎麼會不認得，你是秦可。”
秦可“唷”了一聲，更吃驚了：“這真的是醉了嗎？說話條理清晰啊。”
龍燁也忍不住樂了，他面部線條冷硬，一笑起來，面容頓時變得柔和，但卻沒有繃著臉時那麼英俊。
“別看他現在好像很清醒的樣子，第二天你再問他發生了什麼事，他絕對半點都記不起來。”
秦可簡直要歎為觀止了。
龍燁看了看時間，已經不早了，便喊服務員進來結賬。
秦可現金不夠，跟著服務員到收銀臺刷卡，龍燁和夏晟也出了包廂，到大堂的長沙發那裡坐著等他。
秦可結了賬，轉頭一看，臉色頓時變得有點複雜。
長沙發那頭，夏晟歪歪斜斜地躺了下來，腦袋枕著龍燁的大腿。龍燁懶洋洋地把頭靠到椅背上，一副微醺的狀態，右手不知道是有意還是無意，一下下地撫摸著夏晟腦袋上的小軟毛。
秦可皺了皺眉，邁開大長腿走了過去。
“龍哥，你今晚有地兒住嗎？”
龍燁“嗯”了一聲，淡淡地道：“我在雲城買有一套房子。”邊說邊拍了拍夏晟的臉頰，“晟少，起來啦。”
秦可連忙抓著夏晟的胳膊，將人扶了起來。夏晟微微睜開眼，濃密的睫毛下現出一絲迷離的碧色。
秦可頓時呼吸一窒，心跳都快了半拍。
龍燁看到夏晟一副沒睡醒的迷糊樣，整個人都軟趴趴地賴到秦可身上，便想伸手扶他一把，幫一下忙。哪知秦可動作利落地把人往自己懷裡一帶，彷彿護著什麼寶貝似的，不容任何人覬覦。
龍燁的手頓在半空，氣氛莫名尷尬。
秦可嘿嘿笑道：“龍哥，計程車就在門外了，我們走吧。”
說完，也不等龍燁回答，半扶半摟著夏晟便往外走。
龍燁收回手，眯著眼睛盯著他們的背影，總覺得哪裡怪怪的，但一時間又說不上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