換了以前，她必定歡天喜地，沒準會樂個三四天，但現在卻只感到莫名的厭倦，甚至覺得自己有點不知所謂。
開工作室那會兒剛畢業不久，找不到理想的工作，又急著想賺大錢，愣是想出了這個點子。現在工作室算是慢慢步入正軌了，有了一批固定的熟客，算是有口皆碑，但再次冷靜下來思考，卻發現長此以往，終非長遠之計。
夏晟看她沉默不語，於是曲起食指敲敲桌面，喚起她的注意。
“你開風月工作室的初衷是什麼？”
花桃張嘴就答：“賺錢啊。”
夏晟：“……”你就這麼點理想，到底有什麼好糾結的？
花桃算是看出了一點夏晟的意圖了，明著擔心她的工作室經營不下去，實則借題發揮。只是不知道他想說些什麼。
“其實風月工作室現在經營的那些專案，都不是我最初的想法。”花桃思想再前衛，也沒往那方面動過腦筋，會有今時今日的局面，說來也是陰差陽錯。
夏晟不作聲，等著她說下去。
“你知道cosplay吧？”花桃問。
夏晟點點頭，他讀書的時候就已經很盛行這個了，大學也有相關的社團，因為他長相俊美，社長還三番四次跑來遊說他加入，只是他對此不感興趣，一次又一次地婉拒。
“你本來想搞cosplay？”
“差不多吧，反正是以經營二次元服務為主的，兼賣一些動漫周邊手辦什麼的，但生意慘淡，賺少賠多，當時唯一能賺點錢的就是語音cos。後來吳毓文就跟我商量要不要嘗試改革，窮則變，變則通，通則久，後來就漸漸形成現在的‘風月’了。”花桃解釋完了，看了一眼夏晟，發現他聽得認真又仔細。
“如果我現在建議你再一次對工作室進行改革，你怎麼看？”夏晟勾起一抹淡笑，直直地看著花桃。
“那就要看你給出的是什麼樣的建議咯。”花桃挑了挑眉，端起一杯檸檬水喝了起來。她就知道夏晟有話想說，倒也好奇是些什麼樣的話。他在夏氏之所以掛名，是因為他不爭不求，但並不代表他沒有能力。
她花桃看上的人，怎麼可能是草包。
夏晟把高腳杯裡的最後一點白葡萄酒慢慢飲盡，不緊不慢地笑道：“在聽我的建議之前，我想先帶你去一個地方。”
就是早上的時候允諾過要帶你去的“有意思的地方”。
夏晟在花桃的眼裡看到了好奇和探究。
……
花桃就知道，夏大少所說的有意思，是真的有意思。
半點都不摻假。
她怎麼都沒想到，夏晟居然也有一個工作室，在小區裡買下兩套單元房，打通了，裝修成一個小型的辦公區域。
工作室的成員不多，總共五個人，姓氏恰好就是排在《百家姓》的前五位：趙錢孫李周。
“目前只是一個小團隊，但日後，前途不可估量。”夏晟替花桃介紹完畢後，補上了這麼一句。
小趙忍不住哈哈大笑：“不用等日後，就等晟少的寫真集出版後，我們保管立刻成名。”
花桃轉頭看向夏晟：“寫真集？你真的拍寫真集？”
夏晟邪魅一笑，長臂勾著她的脖子，把她帶到攝影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