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晟看到了她臉上浮現出期待之色。
心頭一軟,無奈地笑道:“做得不好看你也不能嫌棄。”
花桃那雙烏漆的眸子瞬間便亮了起來,露出真心實意的驚喜。
“放心,”她說,“我會在一旁監督著你做,直到我滿意了,才收貨。”
夏晟:“……”我現在反悔還來得及嗎?
他看了看天色,又看了看牆壁上的掛鐘,突然焦急起來:“我要去送飯。”邊說邊要下床。
花桃也看了看時間,已經過了六點半。
“衛生院不是有飯堂嗎,總比你在外面買的要衛生乾淨。”
夏晟身上穿的還是阿沐的衣服,睡了一覺,皺巴巴的,他便擅自開啟阿沐的衣櫃翻找。
“花小豬,你聽說過巴普洛夫實驗嗎?”
花桃已經認定了他是個嚴重的弟控,弟控無論為弟弟做些什麼,都必定有合情合理的理由。
不過巴普洛夫實驗是什麼鬼?
“不就是拿狗狗來做實驗,每次餵它吃東西時都搖搖鈴鐺,等到某一次不給它食物,光搖鈴鐺,它也會反射性地產生唾液……”花桃說著說著,突然明白過來了,“行得通嗎,夏二少又不是狗狗。”
夏晟終於從衣櫃裡翻出了一件看得順眼的還沒拆封的白色襯衫,於是立刻把身上穿著的那件T恤脫掉。
花桃:“……”
“不試試怎麼知道行不行得通,他現在受了傷,無論肉體上還是感情上都最脆弱,需要別人的關懷和照顧,我當然要把握時機,趁虛而入。”夏晟轉過身來,六塊腹肌很囂張地晃進花桃的視線裡。
花桃別過頭,雙頰有點泛紅。
這種時候她是不是該回避?
不,為什麼迴避的不是他?
“夏先生,在女生面前換衣服叫耍流氓你知道嗎?”
“花小姐,我沒記錯的話,你連我的小弟弟都看過了。”夏晟痞兮兮地看著她笑,“你說到底是誰先耍的流氓?”
花桃啞了,頓時深深地覺得,自己這一頁黑歷史估計是翻不過去了。
夏晟不再逗她,低著頭把襯衣紐扣一顆顆扣好,他的動作很慢,很細緻,像個聽話的乖寶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