紋身青年也站定了,眯起眼睛上上下下地打量夏翰明。
“哥兒們,你跟這女人是什麼關係?要是沒關係,就少管閒事,我們要找的人是她。”說話的同時,抬手指向花桃。
花桃最恨別人說話比手畫腳,尤其這人還長得那麼醜。
“我跟她什麼關係?”夏翰明長臂一展,強勢地將人帶進懷裡,揚了揚眉毛,笑道,“現在你懂了嗎?”
花桃尚未反應過來,一臉痴呆。
“唷,小美人,手段還真了得,一腳踏兩船踏得挺穩當的。”跟班雙手叉腰,歪著頭道,“上回那個綠眼睛雜種還在鎮上嗎?你們分了還是怎麼著?”
花桃只感到一股怒氣蹭蹭蹭地往腦袋上衝,只是不等她發作,夏翰明就鬆開了摟在她肩上的手。
“什麼味道這麼難聞,臭死了,簡直臭氣沖天。”夏翰明抬手在鼻子旁扇了扇,露出厭惡的表情,“原來前面有兩坨狗屎,真噁心。”
紋身青年的臉色頓時變了。
“媽的,找死!”跟班氣勢洶洶地衝了上來。
夏翰明把手指捏得啪啪作響,神色冷峻,也一步步朝他們走去。
清晨的陽光斜斜地探進巷子裡,一條流浪狗無精打采地從巷口經過,朝裡面瞅了一眼,又夾著尾巴跑了。
花桃對夏翰明的武力值很有信心。
但僅限於雙方都是赤手空拳的情況下。
紋身青年的跟班伸手從腰間拔出了一把腰刀,雪亮的利刃映著陽光,刀尖處凝著一點星芒。
電視裡播放著動物世界,一群野狼正在追擊一頭野豬,以多欺少,形成夾攻之勢,被追捕的獵物瞬間陷入絕境,前無退路,後有追兵。
夏晟抬頭看了看牆上的掛鐘,花桃出去將近一個小時了,有點久。
就算吃了早餐再幫他打包,這時候也該回來了。
他懶洋洋地坐在地板上,背靠著沙發,拿起遙控器換了一個臺。
動物世界太過血腥,非洲草原上的各種動物,忠實地遵循著生存法則,捕食、被捕食,不是你死,便是我亡。
生存、繁衍,不過本能。
感情呢?
會不會是一種奢侈?
夏晟伸了個懶腰,大清早沒什麼節目好看,他無所事事,無聊透頂。把兩條大長腿擱到茶几上,目光不經意地瞥到了底下的某樣東西。
一個拼圖碎塊。
夏晟揚了揚眉毛,伸手把它撿了起來,同時想起了那天下午,他說了一句“花小豬”,然後花桃便拿起這個小東西砸他的臉。
可能就是這樣彈到了茶几底下。
這下好了,拼圖終於可以完整。
夏晟把拼圖碎塊揣進了褲兜,吹著口哨出門。
阿沐每天都起得很早,他在屋前的小空地上種了一片不知名的小黃花,生長茂盛,顫顫巍巍地立在風中,楚楚可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