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桃嚇了一大跳,她還是第一次聽到夏晟笑得這麼開心。
貴公子的長相一流,聲線也是一流,不光唱歌好聽,連笑聲都很清朗迷人。
只是不懂他在笑什麼。
夏晟笑了好一會兒才停下來,抬起頭時,綠眼睛氤氳開薄薄的霧氣,如同清澈的水面倒映出一片迷幻森林。
花桃的目光落在他完美無瑕的臉上,視線有點收不回來了。
幸虧他是個男的,不然得多禍國殃民。
夏晟抬手擦了擦笑到飆淚的眼睛,看著花桃道:“我覺得有必要糾正一下你錯誤的認知。”
“什麼錯誤的認知?”花桃莫名其妙地看著他。
夏晟趴得有點累了,翻了個身,雙手交疊放到腦後,舒服地仰躺著。調整好姿勢了才道“花小豬……”
花桃砸了一個拼圖碎塊到他腦袋上。
“嘖,我是說花小豬這稱呼不是花名。”夏晟偏過頭去看她,唇邊勾著一抹笑,“是暱稱,懂麼?”
花桃的心臟怦怦地劇跳了幾下,臉上卻一派平靜。
她將手裡的拼圖碎塊翻過來,再翻過去,慢悠悠地道:“說什麼呢,我不懂。”
夏晟笑笑,伸了個懶腰:“好,那你就繼續懂裝不懂吧。”
有一首兒歌,歌名叫《丟手絹》。
花桃在幼兒園的時候經常玩。
丟、丟、丟手絹,悄悄的放在小朋友的後面,大家不要告訴她。
隨便你怎麼想,也隨便我怎麼想。
只要你不告訴我,我不告訴你,大家都不捅破那層窗紙,便能相安無事。
但不知道為什麼,花桃頭腦發熱,張口說道:“你弟弟說,要把我搶過去做他的女人。”
這話說出來後,花桃想撞牆的心都有了。
怎麼回事?怎麼就說出來了?
夏晟唇邊的笑容登時僵住了,幽深如潭的綠眸瞬間燃起了兩朵烈焰,眸光灼灼,不知是驚,是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