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薄垣握住耳百的手,抵在鼻子上輕輕地摩挲,他的神情有些鬱郁。
他發現祁明決已經開始動手了。
他湊近耳百,輕吻她光潔的額頭,耳百一把抱住他,像蟲子蜷曲身體一樣,擁著被子,蠕動著在他懷裡尋了個愜意的位置。
祁薄垣趕快抱緊她,忍住笑,語氣不善道:“你把我當成了什麼?”
耳百道:“電熱毯。”說完後,她立刻迷糊地睡了過去。
病情好轉以後,天氣已然是十分涼爽,耳百坐於老樹底下看樹上的葉子慢慢開始發黃,她用指尖拿起一隻竺餅放在嘴裡細細品嚼,然後讚揚起這位好久不見的哥哥來。
“謝謝兄長記掛,小妹已然大好了。”耳百臉色依然有些微微蒼白,只是眉眼之間舒泰安然,笑靨如花,看起來精神不錯。
“小耳。”墨君山掀了掀茶蓋,吹了吹杯盞裡的浮沫。
耳百聞言,心中一悸,暗道有些不好,她抬起頭,笑靨始終明若春花,皎如月牙:“嗯?”
他輕輕說道:“最近外邊有些流寇,你沒事不妨待在家裡,少一些出去,可好?”
耳百沒想到墨君山與自己說的居然是這件事情,心裡面湧過一股溫溫的暖流,淌過四肢百骸,差點感動到有些失態。
在他們眼裡,比起任何,耳百的安危都更為重要,他們相信她。
耳百綻開了一縷溫柔至極的笑容,她點了點頭:“好。”
墨君山盯著她消瘦了一些的臉頰,憂鬱地道:“怎麼這些時候,竟瘦了這麼多?”
他摸了摸耳百的臉龐,白色袖口掠動,驚起一陣秋風:“小耳……”他微微一蹙眉心,似乎在想什麼,轉而他卻展眉一笑,說道:“哥哥最近豐腴了許多,如能分給小耳一些就好了?”
他彎了彎眉眼,轉動眸光凝視著窗外,依然風采非凡,美得驚人。
這幾日,平安來過家裡,她拉著耳百的手仔仔細細打量了一圈,擔憂地皺起眉頭,說道:“墨姐姐怎麼瘦了?”
“前些日子病了一場。”耳百撫了撫平安的頭髮。
“不過現在大好了。”耳百說道,最近身體察覺不到任何異常,但幾乎所有人都能看出她的精神不是很好,耳百古怪的皺了皺眉頭。
他們坐著閒話家常了一會兒,平安就先回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