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天邊亮出緋麗煙火,絢爛一剎,眾生雀躍。耳百在身邊悠然地走動,她流露出淡薄的美,恍惚中使他有一些錯覺。
好像似水流年,彈指一瞬,然後如花美眷。
他心神一動,立刻鎮定下來,為什麼自己一見她,總能想起葉雨容呢?
今晚定要叫人好好查一查。
他的眼神有些複雜。
庭院裡一株樹被一陣的大風吹落花瓣,花朵鋪開來,飄到耳百脖子上面,貼上了她的面板,耳百覺得癢癢的,打算用手指揉去。
祁薄垣卻出聲道:“別動。”
他有些怔怔,彷彿想起那個曾經在落英樹下為葉雨容綰髮的自己。
然後他輕輕的用指尖弄下了那朵白色的小花,對她溫和一笑:“有小蟲。”
那笑透著三分眷戀,七分溫柔。
耳百有些恍惚,她看著那張與房薄解十分相似的臉,心如擂鼓一般,她盯住祁薄垣的雙眸,呆呆地說道:“一隻小蟲,怕什麼?”
薄公子目光忽然清澈起來,他盯著那片花瓣,挑了挑眉。
“也是。”說完後,彈指丟掉了。
耳百也瞬間清醒過來,她呼了口氣,掃過祁薄垣的臉,想起他剛才突然的變臉,於是輕輕嘆息一聲。
兩個人默不作聲,耳百眼底一抹認真淡薄,並沒有任何的難過。
她明明察覺到了什麼的。
祁薄垣心底有些迷惑,他們真的相像,不是性格,而是一種言之無物的味道。
“是什麼呢?”他看著耳百輕輕地發問,是在問她麼,是的,就是在問她。
耳百神情一怔,似乎有些不明所以,她突然笑了笑,答言:“不重要。”
祁薄垣一愣。
那一瞬間,她眼底的通透,讓他有一種困住良久卻被莫名衝開的感覺,他眸色一動,呼吸卻急促了起來。
“什麼不重要?”他繼續問道,眼眸發沉。
耳百湊近了他莞爾一笑:“你在意什麼我不知道,但我知道你在意的並不重要,因為人生在世,該把握當下,其他的都是浮雲。”
有一種人,拼命的想抓住所有,卻始終一無所有,拼命地想得到許多,卻始終如同手中的沙子,他是什麼人耳百並不清楚,但他剛剛的眼神,讓她想起把控天下四個大字,但是世事萬變,你最後又能抓得住什麼,把握得住什麼呢?
她只知道,活的簡簡單單的人最幸福,而你並不幸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