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寂平安,他們都不曾透漏自己真名,耳百聽到那個神秘男子賞他們的稱呼後,不由撇了撇嘴,什麼薄還是厚的,管他什麼公子,只要不是房薄解就好。
上了解酒茶湯,耳百一口飲盡,於是五個人一同隨行出發。
去成花會咯。
煙雨飄落,雨花黏上耳百的髮梢,唇角,遠處的屋簷,形狀古意盎然,滿街道店鋪鱗次櫛比,燈火搖曳成星河,佈置地繁美安靜。
不知是否依然醉的緣故,耳百有些沉默。
街道上人跡慢慢地多起來,薄公子不經意地問道:“方才聽到你的一番言論,見解十分的獨到,是你自己的想法?”
他的語調溫和,猶如溪水緩緩淌過時沉底的一塊璞玉。
耳百此時稍微清醒了些,她望著清風中飄搖的雨花,不禁莞爾:“先母自小教養,女子不該為所謂的德行而困住自己,需要秉天性而快樂,秉天性而作為,是以有此見解。”
她懂,自己的一番言論好像惹到了什麼不該惹的人物,推脫給家庭教育,應該就沒什麼問題了吧。
她做沉思狀。
“秉天性而快樂,秉天性而作為。”薄公子似乎是在細細思索這兩句話。
然後見他眼眸微動,唇角輕輕勾了起,淡淡說道:“果然是不尋常的見解,怪不得你被教得這樣好。”
耳百似乎是未察覺他話語當中所包涵的深意,她略微有些不明所以:“這樣好?”
她作害羞狀。
薄公子眼眸微暗,卻依然含笑看著她:“談吐風姿自然是非比尋常,但又並非是眾家族府裡貴女的常態,有些……”他輕輕拂了拂耳百額前略微溼潤的髮絲。
“不尋常。”
耳百聽聞後,被雷得暈頭轉向,自己不過是來看一看成花會,怎麼就成了不尋常了?向天發出了大大的疑問,天沒有回應她,她敏感地察覺到了危險,於是把疑惑的目光投向了面前的薄公子。
這是一種聰明的做法,為打消他的懷疑,從接近她到試探她,她都一臉懵逼,那就做出個真誠懵逼的樣子,打消他在她身上的所有疑慮。
祁薄垣怔了怔,漆黑的眼眸定定地注視了她一會兒。
嘴角突然勾起一絲諷意。
心底卻在暗忖,誰的目光能矇蔽過他,而他看到的耳百,的確像是不清楚他在說什麼的樣子,可她的出位與葉雨容如此相似又怎麼解釋呢,他可不相信天底下會有第二個葉雨容。
年輕的男子立馬轉頭,向前走去,他眉頭微蹙,陷入了糾結,這種糾結似乎讓他隱隱約約察覺到了好像有一種自己不得知的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