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獨行
辛寒衣三人在一處靜謐的閣樓住下,三人似乎還在回味剛剛那種玄之又玄的奇妙感覺。
柳清明忽然對著辛寒衣道:三弟戰力之強乃為兄生平僅見,金仙境下無人能出其右,說是當今金仙境下第一人也不為過,以為兄看來,普通的金仙境強者也未必能勝你。
這麼強?本宗主可是自出師門無敵手的。蕭中元聽見大哥如此評價辛寒衣不服氣道。
柳清明看都沒看蕭中元一眼便接著道:一人面對兩大金仙境巔峰強者不落下風,你能做到?反正我做不到,光是對上一人我已是十分吃力了,若是同時面對兩人,我會瞬間敗下陣來的。不過二弟你佈陣的能力,為兄也是望塵莫及的。
此時的柳清明內心是痛苦的,本以為自己現在的成就在這一代年輕人中是鳳毛麟角般的存在了。可現在不說是辛寒衣,單是面對蕭中元他都沒有必勝的把握,三人中他的年歲最長,境界領悟似乎也要稍高,可到底是為什麼自家能力在別人之下,雖然那二人是自己兄弟。由此又想到父親那殷勤期待的眼神,神武山在百年前那一戰幾乎全宗被滅,若不是老烏拼死帶著他父親柳東歌逃出生天,也許神武山早已在長天大陸除名了,當然也不會有自己了。
辛寒衣見柳清明陷入沉思,臉色有些沮喪,明白他心中所想便安慰道:大哥不必妄自菲薄,小弟師門所傳功法本就是一往無前的全攻之法,與人對戰之時只求勝不慮敗的,自然比普通功法有更強的攻擊力,說到小弟以一對二不落下風,小弟當真慚愧無比,大哥請看。
辛寒衣說著拉開自己衣衫,露出一件看似普通的白色衣甲來道:小弟能與那二位殿主僵持那般久,全靠這件寶甲,若非此寶甲數次擋住致命一擊,小弟早已命喪他二人之手了。到是大哥你單人獨劍殺的那瀾歌殿主節節敗退,才更令人信服。
蕭中元已經聽不下去了道:你二人這樣互相吹捧真的好嗎,早知本宗主就不去瞎布什麼陣勢了,也去鬥一鬥那山暝族的高手,我的風頭都被你倆搶完了。為了佈下那座陣勢,可是費了九牛二虎之力的,真是吃力不討好。本來想在拓跋靈面前露一手的,結果人家不但沒有感激涕零,還出言譏諷,當時我真想·····
你想怎樣啊?拓跋靈的聲音突然從門外傳來打斷了正準備大放厥詞的蕭中元。
你怎麼能偷聽別人說話呢?這麼大的姑娘了,沒人教你要懂禮貌嗎?蕭中元見拓跋靈推門進來色厲內荏道。
你的聲音都快將這座閣樓樓頂都掀翻了,我就算不想聽也辦不到吧。沒想到父王叫我專門來送你們幾件禮物,就這樣對待本公主?看來你們也不想要,算了還是留給我自己用吧。說著拓跋靈就要轉身出門去。
蕭中元一聽是妖王所贈之物,身形一閃,擋在門前,拓跋靈收步不急險些撞在蕭中元懷裡。
拓跋靈慍怒道:你幹什麼,這可是我妖族的天狼閣,膽敢在此放肆?喲,當初面對山暝族的高手時怎麼沒有這麼快的身法,躲在別人背後的傢伙。
蕭中元好像聽不見拓跋靈對他的冷嘲熱諷一樣,只是靜靜的看著她。初見她時,她戴著斗笠,在與山暝族戰鬥時他又在專心佈陣,此刻才如此近距離如此真切的看著她,一雙清澈的眼眸滿含愛意。
拓跋靈雖是少女心性,忽見蕭中元的眼神心中也是明白了七八分,本來一肚子的火氣,此時也忘了發作,心道:這人是腦袋缺根弦嗎,還是天生就如此厚臉皮,這麼盯著別人看。拓跋靈被他瞧的一顆心也砰砰的跳了起來,低下頭,好像做錯了什麼似得。
蕭中元見拓跋靈竟低下頭去毫無平時的囂張氣焰,輕聲道:你臉紅什麼,可是被本宗主的絕代風姿所傾倒,心生愛慕了?
拓跋靈猛地抬起頭來,一張臉漲得更紅了,一對英氣勃勃的眉毛倒立起來,瞪著蕭中元道:哼,我堂堂妖王之女,怎會看上你這乳臭未乾的人族小子,做你的春秋大夢去吧。躲開了,本公主來此是有正事的。
辛寒衣柳清明全程觀看二人鬥嘴,相視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