挺讓人難堪的一句話,尤其是,不久前,兩人還在床上做著最親密的事情。
但林泱的表情並沒有任何變化,她上前幫程野整理好襯衣衣領,說:“你對自己是不是有什麼誤解,我怎麼覺得你探究欲挺重的。”
她撩起眼尾,笑得意味深長。
程野垂眸瞥了林泱眼,抬手拿捏著她小巧的下巴,“女人還是矜持點比較可愛。”
林泱撇了撇嘴,說:“都說女人口是心非,我看,男人也不例外吧。”
頓了下,她又笑吟吟看著他,問:“所以,我們現在算什麼?上次你給了我二十萬,這次又準備拿多少錢打發我?”
程野捏住她下巴往上抬了下,“主動貼上來的,還問我要錢,林泱,你臉皮可真夠厚的。”
“臉皮厚怎麼了?”林泱說的理所當然,笑了聲,諷刺道:“在這個世界上,臉皮厚的人,活得才比較自在。再說了,臉皮這個東西,值幾個錢?”
程野放開她,掏出手機在螢幕上點了幾下,片刻後,林泱手機響了聲,微信提示音。
林泱拿起來看了眼,又是一筆二十萬的轉賬。
她笑了下,看著程野正要開口,便聽他說:“上次那二十萬是封口費,這二十萬,是清禾那副素描畫的錢。”
所以,睡她,一文不值。
林泱臉上的笑逐漸僵了下來,她面無表情,直勾勾的看著程野半響。
程野看林泱不高興的樣子,忽的笑了,他垂下眉眼,邊扣襯衣袖口,邊勾唇道:“那幅素描畫,你畫的?”
林泱哼了聲,“我熬了個通宵畫出來的,可不止二十萬。”
上月底,陪許清禾試完婚紗那天,回到家,林泱連續熬了兩個通宵趕稿,中途困了就趴在書房睡,終於在三十一號晚上把稿子交給編輯。
然後,又用一個通宵畫了許清禾的素描畫像,昨天早晨寄出去後,她睡了二十多個小時,直到今天早上才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