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著,王道一猛地扭頭向王承意看來:“他現在何處?我這就去把他給截掠到此!”
哪怕王道一現在身受重傷,可他畢竟是破碎虛空級別的大能,在這片尚未開化的界域之中,他自信沒有誰能攔得住他。
王承意猶豫了一下,輕聲道:“老祖,有一件事情你可能還不知道,離恨天的巡察使,極有可能就是李聖代前段時間新收的一個女弟子。”
哪天在靈泉秘境,王承意可是曾親眼見到過秦千喜與小白的種種神異之處,那個時候他心裡就已經有了一些隱隱猜測。
剛才聽到王道一說到巡察使有意在針對他們王氏一族的時候,王承意心中就已經有了一些不太好的預感。
王道一一怔:“這怎麼可能?巡察使的身份何其尊貴,他們怎麼可能會屈尊拜一個孩子為師?”
“你老實告訴我,他的那個女弟子相貌如何,身邊可有一頭白色的毛驢存在?”
提起那頭驢,王道一直恨得牙齒酸癢,當初若不是那頭毛驢從中阻隔,他們王家的祖業又何至於會這麼快就被消亡?
不過一想到那頭驢的強大之處,王道一不免又有些心有餘悸。當初滅他靈身時,那頭毛驢只踢出了數腳就封死了他所有的退路,真要是正面對戰,王道一沒有必勝的把握。
王承意聞言,直接提聲道:“對對,她的身邊確實有一頭純白色的小毛驢,那頭驢還能口吐人言,顯然不是凡種!”
說著,王承意運轉體內並不甚充裕的魂力,直接以地上的白雪化水,憑空勾勒出了一人一驢兩個形象,正是秦千喜與小白的樣貌。
王道一雙目一縮,死死地盯看著眼前兩人的影象,他之所以會落到今日這般地步,全是拜畫像中這兩人所賜。
“就是他們!”王道一在憤恨的同時,心裡面也提起了十二萬分的小心,切聲向王承意問道:“他們現在,可是也在此界?”
王承意道:“那頭驢被召回了離恨天,現在只有那個女子還留在這裡。”
王道一不由鬆了口氣,只要那頭驢不在就好,至於那個女娃娃,雖是巡察使,但其本身的修為卻只有聖級巔峰,不足為慮。
不過為了以防萬一,王道一還是再次放出神念,把整個天魂大陸都遊走了一圈,確實沒有發現那頭強悍到離譜的毛驢存在。
至於秦千喜與李聖代二人,王道一雖然沒有直接發現兩人的身影氣息,但是在胡府的前宅大廳,他還是從那些域外魂修及胡府下人的對話之中,察覺到了兩人的存在。
“這二人的身上,竟然全都配戴有可能遮掩氣息的秘寶,不愧是從離恨天下界來的巡察使,身上確實有不少好東西。”
王道一一聲輕嘆,連破碎境的神念都能瞞過,足見李聖代與秦千喜身上秘室的珍貴之處。
秦千喜與李聖代之間的關係這般親近,連這種價值連城的秘寶都捨得與李聖代分享,怪不得當初在上青天時,她會對王家這般不待見。
王道一沒有敢第一時間就對李聖代與秦千喜出手,因為他現在已經不能確定,那頭可惡的白驢是不是真的已經走了,他要排除眼前的這一切,是不是專門在針對他的陷阱。
王道一可是不敢相信,那頭驢或是離恨天的那些人,會這麼放心大膽地將一個修為只有聖級巔峰的巡察使單獨留在此界。
“一會兒我會施展全力,幫你暫時壓制住體內的封印。”王道一不由把目光瞄向了眼前的王承意身上,淡聲道:“那個李聖代,就交由你去對付,我王家的子孫,在哪跌倒就要在哪爬起來,沒問題吧?”
媽蛋!
王承意差點沒有直接罵娘,沒想到好不容易碰到的老祖宗也是這麼地坑爹。
想讓他去做炮灰直說就好了嘛,何必說得這般冠冕堂皇?
“老祖,我覺得這事,咱們還是從長計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