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風吹拂,夜空中好像又飄散來了一股熟悉的味道,可是陶萬里卻一點兒也不懷念。
只覺得胃裡一陣地抽抽兒,他想吐。
“姓程的,我X你大爺!”
不遠處傳來了一聲驚天動地的怒罵,怨氣十足,震天撼地。
陶萬里心中一陣觸動,類似的話,他當年好像也叫罵過。
不過沒什麼卵用,這麼多年過去了,他甚至都已經是半步帝級了,卻連在人家大爺的面前說一句硬話都不敢,更別說是X他了。
少年,你永遠都不會知道,你現在面臨的是怎麼樣一個沒有下限的無賴,還有,這個無賴背後所擁有的強大背景。
同病相憐,陶萬里現在開始有點兒同情起這個與他有著類似遭遇的年青人來。
提起當年,真是往事不堪回首。
“陶兄,當年你是不是也像今天這個……”高上阡哪壺不開提哪壺,出言打趣。
“閉嘴!”陶萬里雙目之中冷光一閃,冷聲道:“再提這個,我會翻臉!”
高上阡訕笑:“好好好,不提了,不提了。”
沒想到都已經過去了五十幾年,陶萬里竟然還這麼忌諱,看來當年程飛豹給他留下的心裡陰影面積不小啊。
當年這位仁兄,不會是真的被程飛豹用鳥糞給埋了吧?
陶萬里越是不讓說,高上阡越是忍不住想要去探究,心裡不住地在腦補當時的畫面,一時間看向陶萬里的眼神怪怪的。
見陶萬里面色越來越難看,眼看就要發飆,高上阡連忙轉移話題:“我現在很好奇,到底是誰有那麼大的本事,竟然能逼得程飛豹不敢動用武力,而是又使出了這種噁心人的下三濫招數。”
“要不,咱們去看看?”
陶萬里有些意動,不過他並沒有忘記他此番過來的目的,輕搖了搖頭,沒有同意。
“聽聲音,”君無缺插聲道:“倒像是蔽府外聘的首席治癒魂師,王青山。兩位供奉應該聽說過吧?他有一處宅院,就在那個方向。”
“原來是治癒魂師,那就難怪了!”
“原來是王青山,那就難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