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嗎?”奕璽十分配合地環住他的脖子,“本君千杯不醉……”
奕璽頓了一下,繼續道,“就是要醉,先倒的也是病秧子你;真醉了也好,一醉解千愁……”
“千愁……”
瞧著平日裡冷清萬分的人兒今個變成這幅模樣,趙之禮眼神冷了下來,聲音如淬鍊寒冰般吩咐道,“查查璽兒最近遇到什麼事了……”
還沒說完,奕璽不知又從哪摸了瓶酒,掰正趙之禮的頭,嘴對嘴將酒灌入他的嘴中。
擦掉趙之禮嘴邊殘留的酒痕,奕璽痴痴說道,“本君要睡了,你也該回去了。”
伸手抓住奕璽亂動的手,趙之禮竟覺得這酒格外醉人,清明思緒逐漸模糊。
將奕璽抱進馬車後,趙之禮眼前一黑,竟醉暈了過去。
而原醉著的奕璽,緩緩睜開眼,站直了些。
伸手朝趙之禮腰間摸索一番後,捏了訣快速離開,眼神清明不帶一絲留戀。
破敗林中村落,風化的浮雕,玉石雕砌的廣場被雜草侵佔,穿著麻衣的農夫穿梭其中,忙碌農活。
不似村莊的村莊,從細微斑點中依稀可窺見曾經的繁華。
拉著一人,奕璽微微笑道,“這裡可曾是天修派外門?”
開門見山,奕璽絲毫未寒暄客套的行為叫那人一怔;耳尖的他很快反應過來,點點頭,警惕上下打量奕璽,“是與不是,仙人還是儘快請回吧。”
瞧著奕璽手中佩劍,那農夫幽幽嘆了口氣,“此為皇室禁地,我瞧仙人年少,莫不是被人框來的?”
“聽我一句勸,可別往前了,那天修派稀世珍寶千年前早被洗劫一空了,何來探寶一說。”
“千年之前的事,竟還有人記得清?”農夫一提起天修派,眉飛色舞喋喋不休模樣,奕璽眼中閃過絲絲玩味。
“祖祖輩輩都住這,當然清楚,”農夫爽朗一笑,“看仙人年輕,回宗中好好歷練番,不比來尋什麼寶貝的強。”
他才說完,奕璽從衣袖中掏出一塊玉牌,“自然不是來尋寶,皇室靈牌在此,特命我等前來。”
靈牌上刻著的禮字亮出,那農夫臉上表情緩緩沉了下去,換上一副無比認真的表情跪倒下來,“請大人吩咐。”
這一快速的轉變,叫七七都看呆了眼,瞳孔微微縮緊。
“帶我去天修派內門。”早就猜到農夫身份不簡單的奕璽,淡淡說道,髮絲隨風搖曳襯得原身清冷氣質更佳。
“這……”農夫有些遲疑,眼神微頓,又看著奕璽手中太子的玉牌,“請大人隨我來。”
隨後他放下擔子朝村中深處走去。
不知在狹窄巷子中走來多久,眼前豁然開朗,由一塊橫木搭起的草棚映入眼簾,草屋周圍種著各色靈草,其豔麗程度能看出主人精心的呵護。
“莫老頭,快出來,大人來了。”農夫扯著嗓子朝草屋裡喊去,邊喊邊朝裡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