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是朕的錯,”草包狠狠抽打著耳光,企圖叫奕璽心軟。
若是換做原身,興許他這幅做派有些用處能博到原身心軟,但奕璽不會。
聲音響了可不見得打人疼。
奕璽瞧著他的表演,既未出聲叫停,也未讓侍衛來阻攔他。
草包自知這招行不通後,巴掌聲漸漸變小,牢內又陷入寂靜中。
“為何不打了。”奕璽明知故問,“本君還沒看夠呢。”
原身恨透了草包,以至於每每提起草包,奕璽總能感到心中升起一團無名怒火,以及手腕隱隱約的疼痛。
為自己,也算是為原身,奕璽來天牢便是打定主意不叫草包好過。
“皇后不心疼朕嗎?”草包反問。
做了半天戲,君不入甕如何去演。
“心疼,”奕璽道,“聲音太多,本君身子弱聽不得這邊大聲喊叫聲,不然呢本君心悸,疼得厲害。”
原來心疼是傷痛在自己心裡。
牢中噗呲一聲,不知是誰笑出了聲。
“皇后,你變了。”草包臉色扭曲,明明對奕璽的忤逆暴怒,可又不得不裝成一副痛心疾首的模樣,整張臉奇怪無比。
“本君也是這般認為。”奕璽點頭。
她可也原身性子不一,向來是有仇報仇。
草包緘默好一陣,道,“朕知道,容音你不願意原諒朕,可朕這些天在牢獄中想清楚了,朕要為了贖罪。”
“朕要留著命待你好,音兒,朕知道你有江湖好友,救朕出獄兩人浪跡天涯如何?”
“詭計多端的男人。”七七捂住自己的耳朵,不願再聽草包違心地懺悔。
“你所言為真?”奕璽嘴含笑意,似是被“真心”懺悔打動,浮出半分遐想之色。
草包連忙點頭,“當然,朕貴為天子一言九鼎。“
有了許諾,草包見奕璽小心從懷中拿出一粒赤紅色丹藥,遞到自己面前。
“這是?”草包遲疑。
生性多疑的他還是害怕奕璽因之前廢了武功的事藉機報復。
“假死藥,”奕璽道,“天牢四周都是祝九思的人,光憑本君一人無法帶你出去,只有它能幫上忙。”
“音兒是說,朕服了假死藥,以死屍的身份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