奕璽話中意思很明顯了,那婢女也是聰明人,眼眸中的惶恐之色逐漸消散,高聲道,“你早就看出來了。”
“看出什麼,”奕璽似笑非笑,“看出你會武功,還是你為裴泯派過來的棋子?”
“好大的膽子,皇帝名呼豈是你一個小小的王爺能叫的。”婢女拍掉裙裾沾上的灰土,叱喝一聲手中執簪刺向奕璽。
可還沒等她進身,眼前徒然一黑,腳下吃痛倒栽在地。
再抬眼看去,奕璽身邊多了名黑衣人,是攝政王養的暗衛。
披頭散髮躺在地上,她知道腳已無知覺多半是殘廢了,但還是有恃無恐地叫囂著。
“我是皇帝的人,你豈敢動我!”
奕璽嗤笑,連個眼神都不願賞她,“本王不僅要動你,還要動你的主子。”
“帶下去,挑了她的筋,暫時留她一命,待本王賞你,與主子一塊赴黃泉。”
暗二點頭,一個肘擊,裴泯埋在王府的細作昏死過去,重歸平靜。
“第三十四名細作,”七七拿出她的小本本,劃去最後一條紅線。
除去細作一小步,完成任務的一大步啊,有能源的日子指日可待啊。
“吃裡扒外的東西。”奕璽冷聲道,嚇得其他下人不敢大口喘氣,生怕招惹到正在氣頭上的攝政王。
“怎麼不見裴吉?”一刻鐘後,奕璽想到自己該栽培的小傻子沒來,問向謝知清。
“禁了足,這幾日怕是來不了。”
被八王妃禁足了?看來她是無意間看到了些自己送去的書信。
謝知清這事情辦得不錯。
“格拉公主這幾日要回草原了,你替本王送送。”
想起待在京中數月的格拉,奕璽吩咐管家在原身的私庫中拿了些貴重物品,包裝精美放在茶桌上。
格拉送了東西,作為攝政王總得回禮不是。
況且,跟在她身邊的那群老狐狸對她行為的不滿奕璽是看得出來的;若是不借格拉之手向草原的皇帝示好,只怕是皇帝在寵格拉,眾朝臣的嘴難堵。
“可惜了,沒找到個與裴奕璽相貌相當的君子。”奕璽心中唸叨。
“得了相思病,一命嗚呼,某人就麻煩咯。”七七呵呵笑道。
打發走管家和謝知清等人,奕璽在涼亭中與七七拌嘴,但緊鎖的眉頭,讓七七還是察覺到,她還是在想格拉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