語氣極為隨意,似乎是料定奕璽不會動怒。
“不去找夫子,來本王這樣甚。”輕咬一口桂花糕,奕璽瞧著府上藥理調理一年的瑾澈,心中不免一陣唏噓。
才短短一年時間,瑾澈從一個營養不良什麼都不懂的小崽子,變成武術文學造詣頗高的罕見之才,甚至兩人站在一塊,他還高出自己一段。
對此奕璽也只能用七七嘴裡提到的天命之子來解釋。
瑾澈介於少年與青年稚嫩的臉龐,神情微動,“管家今早說夫子家有私事。”
聞言,奕璽挑了下眉,沒再出聲,只留下風吹草樹瑟瑟聲。
“一肚子壞水。”七七上線吐槽道。
但這句話並不是說奕璽的,而是在說瑾澈。
奕璽曉之以理動之以情下套讓他留下後,對外宣稱他是自己的男寵,這可把瑾澈氣得夠嗆。
可架不住奕璽許諾他在身邊一定竭盡全力治水,瑾澈隱忍負重,在府中一待便是一年。
而奕璽則以自身男寵不可無才無德,光明正大給瑾澈尋了文武各一名夫子。
不知是性格原因,還是受了些環境影響,瑾澈性格愈發腹黑,像極了奕璽。
“小王爺您慢些,慢些。”遠處管家焦急聲音傳來,緊隨其後的是裴吉的身影闖入奕璽兩人視線中。
裴吉每向前一步赤紅色鞋印留在庭院碎石上,衣袖和他那張像極八王爺的臉上掛著各色燃料,“皇叔,今天街上真好玩。”
隨後在胸前衣衫裡拿出一張還未開封的油紙,放在奕璽面前,“給皇叔留的,可好吃了。”
“小傻子對你還挺有心。”七七掃視一眼,油紙裡包的是幾顆特地拆下來的糖葫蘆。
奕璽隨意望了眼油紙,移開視線望下裴吉,對七七涼涼說道,“有心?八王妃私下肯定教過他,本君不嗜甜食,買給自個吃得才對。”
聽了奕璽的話,七七這才注意到裴吉嘴上是說給奕璽吃的,眼珠子蹬的曾圓還時不時咽口水。
“….”
是自己太高估他了。
奕璽從神志抽出,將油紙往右推了推,“本王不吃。”
“那我吃。”等奕璽這句話很久的裴吉趕忙拽過來喜滋滋蹲在涼亭邊緣。
“又被人打了?”看他臉上沾滿染料,奕璽再次開口,自此再次出手教訓了那些紈絝後,裴吉打定主意賴上自己,任憑如何恐嚇都趕不走他。
裴吉胡亂吞下最後一顆糖葫蘆,摸著臉說,“誰敢打我啊,有皇叔罩著我打他們才對,臉上沾的是街上來的草原蠻人撒的香料。”
擦掉臉上沾著的染料,裴吉攤開手展示給奕璽看。
確實是香料。
裴吉說的草原蠻人是怎麼回事?
奕璽眼眸微轉,管家立刻上前附在耳邊,“王爺,是每年一次的進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