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罷,楠囡的臉上是一副悵然若失的表情,楠囡自小到大都是沒有什麼朋友的,也是到了大學之後,才有了幾個可以說話的人,但並不親近。至於母親,楠囡實在是記憶不起來,她能所想起的,也只不過是在這一年的時間裡,母親為自己流的淚。
“你和我兒子很像。”阿姨的臉上掛著一副淡淡的笑,滿目的柔情,似乎都能從她的眼裡溢位水來了,“我兒子也和你一樣,也沒什麼人和他講笑話,我總是喜歡逗逗他,他也總是當真。”阿姨正這兒說著,卻是想到了什麼似的,又手捂著嘴巴,輕聲笑了起來。
“兒子?“楠囡記得阿姨先前說過是她讓她兒子替自己去繳費的,但楠囡環顧四周,在這病號房裡,除了阿姨同自己之外,是沒有其他的什麼人的存在了。
“我兒子陪他,陪他妹妹去看醫生了。”楠囡著向阿姨,那阿姨的眼神裡不知為何突然流露出了一種躲閃和難過的意味,臉上掛著的微笑也在霎時間就凝固住了,不過卻是一而過,阿姨的眼裡又是世恢復了她貫有的柔和,兩邊嘴角又是上揚了去的。
阿姨著著楠囡,雙眠卻是突然向上看了去,說道:“小姑娘,你的點滴掛完了。”
楠囡聽了之後,便是抬頭看去了她頭了頂的輸液袋,裡面果真是空空如也的了,於是楠囡便是按響了身旁的呼叫鈴,鈴聲響了一兩秒之後,便又是很快地就停了下來。楠囡瞥過眼,看到了桌上的塑膠袋之中的藥片,便是趕忙的朝著阿姨說道:“阿姨,這些藥多錢?我還給您的。”
“這我也不知道啊,是我兒子替你繳費的,我也沒過問。”那阿姨笑盈盈的說著,還撲閃了兩下她的睫毛,似乎是真的對此一無所知的模樣。
“那我,我在這等您兒子回...... “楠囡沉默了一兩秒,好似是在沉思該如何是好,正當她想出了辦法,正在開口的時候,卻是有一個爽朗的女人的聲音打斷了她。
“四十三號,楠囡,睡醒了啊。”是一個女護士走了進來,護上的手裡端著一個托盤,她走向了楠囡,臉上帶了一抹笑意。
楠囡聽了這話,又是被臊得滿臉的漲紅,她慌忙的低下頭去,看著自己貼著針頭的右手。不過,她的這隻手卻是很快地就被那護士給提了起來。
“小姑娘,你睡得可真夠沉的,怎麼叫也叫不清醒你。是不是還做了噩夢,想給你扎針,你這手還使勁往回縮。要不是有何琴阿姨的兒子抓著你的手腕,我這還真的很難給你打上點滴了。”那護生一邊替楠囡拔掉手背上的針頭,一邊輕笑著說了起來。
“何琴阿姨,兒子……“楠囡聽了這話抬頭看了眼,護士正掉轉了身體,取下了那包空了的輸液袋,於是楠囡只好獨自思忖了幾秒,接而又轉頭看向了阿姨。
何琴貼著針頭的手安安穩穩地放在床上一邊,而她的另一隻手卻是枕在了她的半邊臉頰上,也是看著楠囡的,似乎是看出了楠囡臉上的疑惑,她便是開說道:“是我兒子抓著你的手腕的,護士一碰你的手,你就躲。我兒子一開始抓你手腕的時候,你倒是掙扎得更厲害了。”
“啊……”楠囡想起了自己方才夢中的的確確是被一隻手給握住的,可自己太過害怕了,是一陣死命的掙脫,擔到這兒,楠囡便是一臉的釋然,忍不住就輕微張開了嘴,輕聲低呼了起來。
“是阿,你都病得這麼嚴重了,居然力氣那麼大,就是連何琴阿姨的兒子都幾乎抓不住你了。”護土已經把一切都整理妥當了,針頭,管子還有輸液袋都已經被放在了托盤裡面,她站在楠囡的旁邊,好笑得看著她,接而又說道:“楠囡小丫頭,你記得回家按時吃藥,剛剛給你量太
過體溫了,還是有點低燒的,你的扁桃體也是發炎了的,不過已經好多了,但你這幾天飲食得注意清淡,忌辛辣,知道了嗎?“
楠囡看著護士,點了點頭,說道:“我知道了。吃清淡,不吃辛辣。”或許是楠囡一臉認真嚴肅的表情,及她那一本正經的回答,卻是引得那護土和何琴一陣低笑。
“知道就好,回家休息去罷。”那護士一也說著,一邊走來了病號房,她的口吻裡卻還是帶著些笑意的。
楠囡轉頭頭看向何琴,只見何琴也是滿面含笑的,就只是沒有發出聲音來,楠囡便是不解的問道:“阿姨,你和護士在笑著些什麼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