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白殤沙啞著:“我會盡我所能對你好,不會拋棄你。如果你想報仇我可以幫你。”
也許是門外淡淡的月光太撩人,也許是屋內暖暖的燭光太誘人,又或許是報仇這個條件太具有誘惑,又可能是他說話的神情像極了小時候那個陪著她的哥哥,她鬼使神差的點了點頭。
得到了姜籬南的答案,慕白殤伸手幫她掖了掖被角並叮囑她好好休息便離開了。
姜籬南迴想著這幾天發生的事,淚水噙滿了眼眶順著眼角流了出來,一開始是小聲啜泣的聲音,之後便控制不住發出“嗚嗚”的哭聲,清瘦的肩膀隨著她的哭泣起起伏伏。
三個月後她和慕白殤成了親,由於還在服喪期間,所以婚禮沒有大辦,只是在府中簡單的辦了個酒席,姜籬南孃親人本來也不多,自從外公出事後便更沒有往來。而慕白殤也沒有什麼親戚在臨安城。
慕白殤允諾了要幫她查時達的事情,而時千凌的事情,她想要自己來。
所以他們在吃飯時聊的也都是時達案子的進展。這件案子有心之人想要隱瞞,當時抓回來的天明國人一個不留全殺了,那所證物也被銷燬了。當時關押時達的那幾個獄卒也都不知所綜合。想要查起來比登天還難。
慕白殤也僅僅是時達的不是自殺而亡。慕白殤找到姜籬南之後便找了仵作對時達和時千凌的屍體進行了驗屍。
時達體內檢測到一種劇毒,雖然不知道具體的名字,但是看成份是來自***國。而時千凌的體內沒有一點中毒的跡象,只是多個內臟都有損害的情況。除了這些便沒有再查出什麼,沒有更多的線索,這兩個案子像是一個懸案一樣。
姜籬南來到慕府的第四天就把她在姜府的丫鬟姜美伢贖了出來,留在了身邊。
原本以為成親後兩人要睡一個房間,可是成親後,倆人還是睡在兩間屋子裡。
之前姜籬南睡在西廂房,慕白殤睡在東廂房,成親之後家裡的管事便把姜籬南的東西搬到了東廂房。姜籬南自然而然的也住到了東廂房,但是新婚那晚慕白殤卻睡到了東廂房的外間,外間有一張小塌,平日是午睡時的地方。
姜籬南見慕白殤沒有跟她一起睡在主臥倒也樂在自在,說實話,雖然她在慕府已經住了三個月了,可是除了每日在吃三餐時見一面,其他時間她很少見到慕白殤。
如今雖然他倆成親了,但還和之前沒有太大區別,有時她歇息了,慕白殤還沒有回來,早上起來後慕白殤也早已不見蹤影。本來以為這種狀態會一直持續下去,直到有一次。
姜籬南剛要上床休息,聽著外屋“吱呀——”一聲,然後是叮叮噹噹撞到桌椅的聲音,走過去一看,慕白殤歪歪扭扭的躺在榻上,鞋子也沒有來得及脫,伴著滿身的酒氣。
姜籬南吃驚了下,這是她第一次見慕白殤喝酒,恍過神來後才走到他身邊,把腳上的鞋子脫了放到地上,正準備給他脫外衣,慕白殤卻突然睜開了眼眸,平日裡冷淡的雙眸此刻因醉酒的原因變得有些微紅。他眯了眯眼睛,蒼勁有力的雙手把姜籬南摟在了懷裡,一隻有把她的頭按在了胸前,連同她那聲“啊~”。
姜籬南掙扎了下,發現掙脫不開,她每掙扎一下,慕白殤便抱得更緊,果然男女的體力懸殊在此刻體現的淋漓盡致。他的懷抱跟他冷冷的外表不一樣,胸腔裡發出“咚咚...咚咚...”的心跳聲。不知過了多久,環在她身上的手,慢慢卸了些力氣,姜籬南見他不再有其他動作,以為他已經睡著了,剛離他有一拳的距離時,慕白殤便加重了些力氣,抱著她翻了個身,眼睛直勾勾的盯著姜籬南,輕輕的吻在了她的因為吃驚而瞪得的圓圓的像小鹿一般的眼睛上,因為喝酒而有些沙啞的聲音從薄唇中出出來:“閉眼!”姜籬南聽話的閉上眼睛,接著吻落到了小小的鼻子上,然後輕輕啄了下因為緊張而有些發顫的嘴巴。
姜籬南顫顫巍巍的睜開雙眼,只來得及看到慕白殤深沉的眼眸裡泛著灼灼的火,唇上一重,慕白殤又吻了上來,這次不再是淺嘗輒止,慕白殤用舌頭輕輕撬開她的牙齒加深了這個吻。
姜籬南醒時天已大亮,一夜好眠,看著屋裡熟悉的裝扮,是她一直睡的那間屋子。
——昨晚是慕白殤把我抱進來的嗎?
她伸了伸懶腰,忽然覺得腰腹間有些不適,像是突然想到什麼,偷偷掀開被子,看了眼被子下自己不著寸縷的身體,羞憤的拿被子蓋住了頭。
門外傳來姜美伢和府裡嬤嬤對話的聲音,隱約聽見。
美伢:“是小姐生病了嗎?為什麼這麼晚了還沒有出來?”
嬤嬤:“老爹交待了,不能打擾夫人。”
美伢:“???小姐從來沒有這麼晚還沒有起床的時候。”
生怕嬤嬤再說些其他的,姜籬南及時開口道:“美伢,我沒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