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世的油墨都還是致癌物,更別說現在了。
兩人回到了節度使府,還沒有下車,就看到陳摶走了過來。
趙德昭先下車,扶著三女的手讓她們下車,她們跟陳摶行了個禮這才去了後院。
“殿下,老道看完了你給老道的幾本書,感觸頗多……”
趙德昭虛引著陳摶去書房說話,問道:“意下如何?”
陳摶沉吟道:“老道自然是願意的,不過一個老道力量還小,還望殿下能徵召更多有道之士。”
趙德昭問道:“道長可有意向?”
陳摶笑道:“道教正一,全真,皆有出眾之士,殿下重顯學,還有有不少可用之人的。”
謹言帶著幾個小宮女走了過來,在臺階下叫道:“官人,晚飯已經備好,不如與道長邊吃邊說。”
趙德昭面向陳摶雙手抱拳,長揖到底道:“一切都拜託道長了。”
古代的化學家們,基本上都是出自道教,沒有道教,連研究滑雪的人才都沒有。
現在陳摶既然願意自告奮勇來做這件事,他自然要把陳摶抬高一點。
陳摶也很滿意,笑道:“老道對真理之說大有興趣,但更在乎的還是殿下的國家民族之說。今日若有暇,願與殿下再磋磨一番。”
看了趙德昭給他的幾本書後,陳摶就稱呼趙德昭殿下,而不是皇子。
實際上殿下的稱呼在宋初並不流行,趙德昭沒有封王,沒有立為太子,大部分人還是稱呼他皇子,或者是二哥。
來到餐廳坐下,施行的是分餐制。
趙德昭與陳摶,王氏,陳氏,裴格安一人一張案几,劉小在下首作陪。
六人坐下之後,各自在選單勾畫了自己想要吃的菜品,隨後這些菜就分成小份,擺在了每個人的案几上。
趙德昭沒有食不語的習慣,但是很多話不能讓外人聽見,讓其他人離開,只留下了佟亮與玎璫她們四人侍候。
趙德昭跟陳摶在一起討論的理論知識居多,而這些是她完全不感興趣的方向。
沒有幾個女人,喜歡研究那些政治理論,社會理論。
但這些,才是整個社會發展的基礎。
“皇子提到民族主義,是不是準備將這一套正式實施開來?”
“當然,因為我們有共同的文化,禮儀,絕大部分人都有強烈的民族認同感。所以,我就需要在這種認同感上面,建立一套制度,構建起一個自我認同的國家。
哪怕眾人對國家的認同感還不強烈,也必須要要把框架建立起來,透過各種手段,來增強百姓對國家,而不是對朝廷的認同。”
“國家和朝廷有什麼不同?為何皇子一直強調國家,而不是朝廷。”
趙德昭嘆了口氣道:“在我看來,國家應該是代表大多數人的意志,而朝廷只是一家的意志。”
陳摶又被驚住了,跟趙德昭對話,他被驚呆的次數是在太多了。
因為他很清楚趙德昭話裡面的意思,難道身為皇子,卻要限制皇權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