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雲淡然道，這小夥計辦事挺穩當的，耶花花還算是調教的好了。
不多久，李二便回來了，對楚雲道：“花花姐請你到樓上去，公子請隨我來。”
楚雲跟著李二走進了明月樓，這才看到，明月樓裡處處都點著燭火，但賓客和姑娘都沒有，反倒顯得特別冷清，楚雲便問道：“今天雖然是過年，但這樓裡怎麼空空蕩蕩的？”
“回公子的話，花花姐讓那些有家可以回的都回家團聚了，那些姑娘們多是無家可歸的，花花姐便說將樓裡裝扮地好看一些，亮堂堂的，也就有過年的感覺了。”
“哦！原來是這樣。”
楚雲心中瞭然，耶花花本意是也是好的，但明月樓如此冷清，顯然是好心用錯了地方吧。
正如他自己，明明是想讓綠衣和秀蓮都開心一點，但是給她們紅包之後，他們反倒心情低落了，而綠衣更是沒能控制住自己的情緒。稍微想想，便也能知道原因了。
這世界越是喧譁熱鬧，那些沒有家的人，就越是淒涼，就算想要把它們拉入這樣的氣氛，反倒會給他們更多傷害，她們或許更願意呆在燈火闌珊處，而不是忍著心中的悽楚，強裝快樂。
李二把楚雲引到門口便走了，楚雲推門進去，耶花花正端正地坐著，房間裡的暖爐炭火在緩緩燃燒，驅散了楚雲攜來的一身寒氣。耶花花給了楚雲一個明媚的笑容，道：“我的好弟弟，你總算是來看姐姐了，姐姐可想死你了，來，抱一個！”
楚雲：“……”
這個耶花花就是喜歡搞事情。她好像忘記了之前曾經在楚雲面前驚慌失措的事情，還在堅持著表演一個痴女。
楚雲沒有回話，把門關好，徐徐走到耶花花身邊，把椅子拉開坐下，道：“過年了怎麼不回家？”
“回家做什麼？而且我們草原人可沒有過年的習俗。”
耶花花不說，楚雲都快忘了這個了，主要是耶花花在本土也呆了這麼久了，他自己不說，別人真的看不出他是異族的人。
“入鄉隨俗吧，過年了，和你弟弟團聚一下也好。”
楚雲一邊說著，一邊拿起茶盞倒了一杯熱茶，耶花花是自己人，沒有必要那麼客氣和講究。他這次來也不是說公事，而是來進行新年慰問的，如果耶花花都沒有過節這個意思，那他這個慰問的效果就打折扣了。
“耶遲魯那傢伙就在京城，想見他隨便就能看到，有什麼必要專門團聚一下。”
楚雲：“……”
觀念不同，沒法改。算了，那就不改了。
楚雲繼續掏出紅包，他其實早就準備了很多，就算沒有系統任務，他也會發紅包的。
“這個是我們中原的傳統，表達了對親友的關愛，所以，你就算不過節，也收下這個吧！”
楚雲沒說這紅包一般是長輩給晚輩的，免得耶花花以為他故意佔她便宜，又道：“你也可以給樓裡的姑娘送送紅包，他們沒有了家了，就爭取讓她們對明月樓產生家的感覺。有時間調查一下她們是因為什麼原因被髮賣為娼的，如果是被拐賣，就問問他們的意見，能幫忙送回去就幫一下，也不要收贖身費了，如果是因罪入賤籍，那平日你也要多對他們照顧一二。”
“所以你其實是來關心我這樓裡的姑娘的吧，比如說那四個招牌花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