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山幽寂,一條鵝卵石鋪成的小路,經過瀑布,這裡古木成林,有猿啼呼嘯,天邊仙鶴飛舞,多處藥田,藥香飄溢,沁人心脾。
周圍青林翠竹,有落葉飄落,像是一隻只飛舞的舞蝶,樹林之下,身穿麻衣的少年真正在拿著一隻破舊的掃帚,打掃著落葉。楚嵐面色恬淡,並沒有抱怨的神色。
他如同老僧一般,掃的很慢,但是帶著一種出塵的氣質,掃帚滑動間有道運流轉,仙氣飄渺若雲霧蒸騰。草木風聲,綠霞澎湃。
有一位白髮白鬚的老者隱在林中,待楚嵐走遠了,這才現處身形,他捋著鬍鬚,滿意的笑了笑。
“這個少年幹這種活竟然不慍不怒,道心這般沉穩,實在少見”
此人正是天劍山的掌門,他對楚嵐很關注,宗門的事情有長老們打理,他樂得清閒,沒事的時候就來觀察這個少年。
一般來天劍門修習的無不抱著雄心壯志,想要在這裡修習一些經天緯地的劍術,哪裡能夠忍受的了每天打掃庭院這種無聊的生活,所以一開始基本都會產生強烈的負面情緒。
楚嵐本來心裡也不爽,只不過沒有辦法,後來慢慢的才發覺做這種事情竟然有利於親近大道,可以加深對道法的理解,也怪不得管家趙成閉鞘六十載,悟出的紅塵劍道一樣威力驚人。
他每天都起得很早,做完這一切就開始練劍。
楚嵐的劍法又取得了一些進展,這段時間在體悟問道九劍的第二式,雖然只是揭開了冰山一角,但是意義是巨大的,他的劍招更加飄渺,讓人難以捉摸。招法越發的沒有束縛,劍意越發淳厚了。
朝霞垂落,在枝葉間散發著奇異的光,紫氣氤氳,怪石羅列。
楚嵐收起霸鋼胎,轉身走向房間,這裡有一排平方平房,是外門雜役居住的地方。很簡陋,但是非常的安靜。
跟楚嵐同一批入門的雜役五十幾人,上一輩的雜役還有接近二百人,他們年紀一般都比楚嵐他們大很多,因為天賦受限制,多次外門試煉都沒有透過。所以一直留在這裡,不過畢竟是老資歷,總是將髒活累活吩咐給新來到這裡的學子,進入內門無望,變的越發疲懶。
楚嵐回到平房當中,換上天劍門的道袍,轉身要去食堂吃飯。
剛一出門,就有一位老者攔住他的去路,臉色不善。
這人楚嵐認識,是外門雜役中最欺軟怕硬的人之一,叫做康玉成,靈輪九品的實力,已經入天劍門四十年了,對於新來這裡的學子非常不善,經常安排他們去做一些自己強加的事情。
新人剛到這裡,摸不清門道,見到對方年紀這般大,料想應該不簡單,所以沒有人敢碰他的黴頭,這更助長了他的囂張氣焰。
康玉成伸出一臂,擋住眼前這位清秀的少年,吼道“活幹完了嘛?就要去吃飯?”
楚嵐淡淡的道“做完了”
老頭吊兒郎當的將手中的夜壺伸到楚嵐面前,說道“來,去把這個尿壺給爺倒了。”
楚嵐站在原地,沒有去接。“這不是我的活。”
“讓你去,你就去,你哪裡那麼多事。”康玉成有些不耐煩的道。
楚嵐不想惹事,但是絕不怕事,忍無可忍便無需再忍。他語氣冰冷,反問道“如果我不那?”
“呀哈,我看你是欠收拾。”
康玉成放下尿壺,一拳向楚嵐面門砸去,楚嵐雙目殺氣溢位,周圍空氣溫度瞬間降低了幾分。
老頭被這股刺骨的殺氣透入識海,不禁楞了一下。
而就在這一眨眼的功夫,拳頭已經被楚嵐雙手扣住。
楚嵐雙手向相反的方向一錯,卸下對方腕骨,一腳踹出,像是一條鋼鞭,金色光華繚繞,踢在老頭胸口上,老頭頓時被這一腳給蹬飛了出去。道袍後領掛在樹枝上,臉色憋得通紅,另一隻手抱著被卸下得腕子,表情有些猙獰。色厲內荏的道
“你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