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對不起……”阿祖自然是發現了,畫中的女子其實更加成熟一些,不是那般十三四歲的模樣,而是二十多歲的青春年華。
“無妨……亡妻逝去許久了,我只是畫了這幅畫,全當留念。”燕青露了苦笑,卻也沒有太過悲傷。“小友若是有想畫的人,我也可以為你畫上一副……”
想畫的人……這一句話卻是勾起了阿祖的思緒……那應是有許多的……詩詩姐,童老,還有遠在順天的爹……
可是最想畫的,還是……
但自己永遠也不知道她的樣子,永遠只能看到一抹黑影……
臉上露了神傷,卻是被燕青捕捉到了。燕青輕綴一口茶,淡淡道:“小友也有些傷心事啊……”
阿祖點點頭,燕青卻是沒有再問,只是看了看窗外的竹子。
“這偌大的世界,與這竹林一般……有的竹子枯了,但它會留下根,生了新竹,但有的竹子枯了,便是再也不見了……”
“小友不妨往好處去想……至少,它們還有根呢……就如同清明去祭拜逝去的親人,至少那些親人還有人記著……”
阿祖似懂非懂,這番話像是文人雅客說的,說不出有什麼大道理,但聽著總是深有感悟。
“小友,你該回去了……若是被那些下人發現了,怕是不妙……”
燕青有些戲謔的笑笑:“畢竟你可是翻牆過來的……”
阿祖看看天色,好像是有些晚了,燕青這番催促也是有道理的。只是要正回牆那頭,燕青卻是給他拿了個凳子,讓他墊著翻。
這燕青,還真是個奇人……
阿祖想了,只是回了梅居,心裡卻是一直在考慮燕青熟悉的面相……
究竟是誰呢……
對了……亡妻……燕青的妻子與那朱櫻如此相像,燕青的眉宇之間,彷彿也與那朱櫻的雙眼有些類似……
就好像……朱櫻便是燕青與他亡妻的女兒一般……
阿祖心中一震!朱櫻明明是文王的女兒,文王府郡主!可他之前竟是從未想過,那文王是標準的丹鳳眼,正是妖俊的面相,朱櫻和他卻是不太相似。
朱櫻從未見過她的孃親……而有沒有可能……她的孃親,便是燕青的妻子?
如果這個設想是真的,那文王是不知道嗎……可是燕青住在竹居,自然應該是文王安排的,兩人應是舊識才對……
這是皇室的倫理,還是……領養?
文王又為何對朱櫻視若己出……若是燕青便是朱櫻的生父,為何兩人不相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