虛驚一場!
墨無雙自打從評事閣走出來,從內心中深深有一種朝狄懷英膜拜的衝動,不因為別的,單是這種睜著眼睛說瞎話還不會結巴的神技,此生他可絕對算是第一人了。
“傻!你還真以為懷英把寺卿大人騙過去了?”
“方才只不過是跟他反映了這小子的天賦,並給了他臺階下才能大事化小,要不然就憑你們兩個頂罪都夠喝一壺的!”
狄懷英的斥責的聲音自身旁傳來,墨無雙與香菱二人不得已低下頭認錯,而一旁莽子崇拜的目光更是讓狄懷英飄飄然。
“我跟你們說,以後要是再出現什麼事情,別讓肌肉佔據你們的腦袋,想不明白的下次記住多問問我,明白嗎!”
“額...明白了,下次我們保證不再衝動了。”墨無雙與香菱異口同聲道。
“明白就行,稍後我回醫館,要是你們事情交代清楚了,就叫這個小兄弟來醫館一趟,畢竟我願意留住他,可不是看在什麼交情上!”
“是,懷英少爺慢走......”
望著狄懷英挺著腰板離去的背影,此刻墨無雙的心中感慨萬千,每當出現事情自己總容易受到情緒的影響,很少會去冷靜的考慮事情,分析其中的利弊。
這是自己的缺點,並且這種缺點在最近正在日益擴散,比如身邊的香菱、狄懷英、李元芳與莽子都是因此受到波及的產物,每每想到這裡,墨無雙的心中...卻感到美滋滋的。
聖母婊?
也許吧,至少這樣的生活過得很充實,正像方才判案時那群寺正古井不波的眼神,卻透著一種令人心寒的麻木。
看著臺下年近十二歲的莽子,彷彿看著的只是一個卑微的爬蟲,生死無關,內心不會有一絲的憐憫和波瀾,甚至好像下面的孩子與自己完全不是一個物種,亦或者他們看過太多的生離死別覺得沒了新意。
想想都毛骨悚然,但同時墨無雙也不認為自己身在他們的地位還能保持這種心態。
最起碼墨無雙自認不會在吃牛肉的時候為老黃牛的一生流下眼淚,更不會因為花落木折而心生悲切。
她就是一個俗人,生不出多麼高雅和感懷的情緒,但對於相處過和睦的朋友與身為自己徒弟的孩子,她覺得即便是凡人都不會眼睜睜的看著他們從自己生活中消失。
就像一句前世的名言,假如視而不見,直到冷漠至最後一刻,哪一天輪到自己,周圍人的冷漠又會是一種什麼感受?她無法想象,更不敢去琢磨。
“師傅醒醒,咱們該回去了!”
莽子瞧著墨無雙與香菱均駐足在原地半晌不動,且眼中皆閃過忽明忽暗的亮芒,看來是在深深反省著自己的所作所為。
而此刻莽子也心知方才自己逃過一劫,只得又伸手拉了拉香菱的衣角,卻不料那身影僅是抖了抖,便回身給了自己一個狠狠的耳光!
這是香菱第一次動手打莽子,同時在墨無雙的目光中見她的眼睛紅了一圈。
“香菱姐,俺知道錯啦!”
作勢莽子就要跪下來認錯,豈料此刻香菱伸手提起這小子的領口硬是提了起來,滿眼恨鐵不成鋼的模樣盯著有些驚慌的莽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