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光飛逝,長安的飛雪過了三場,天牢內的環境陰冷得可怕,這一天墨無雙又帶了兩套被褥朝著地牢的方向走去。
“無雙姑娘呀!時間將近一個月了,您這又是送飯菜又是送被褥的,要是被張大人聽說,恐怕免不了要挨訓啊!”
牢頭裹著一件棉衣喝了一口烈酒暖身,開啟青銅門時朝著身後的墨無雙乾笑道:“不過,既然姑娘對兄弟幾個仁義,只要不出事情俺都可以幫您兜著。”
“那就勞煩老大哥了,過幾天有機會我會在張伯父面前多說你們幾句好的。”說罷墨無雙推門進入地牢內,正見到中年大叔手持一柄木刀裝模作樣的比劃著什麼。
“行了,知道你耳朵靈,老早就聽見我在門外了!”墨無雙伸手將其中一套被褥丟給中年大叔,引得對方撓頭笑了笑。
“這不是一直沒有解決你那風捲殘雲化作兩道殘影的問題嘛,要是可以琢磨透,相信咱可以將震九門的本事融進刀法裡。”
“不用著急,結婚的那個獄卒和大家說回老家之後就音訊全無了,所以我在這裡還有的是時間要呆呢。”
說著墨無雙朝最裡面囚牢的方向撇了撇頭。“怎麼樣?聽說你們兩個最近挺合得來啊!”
“嘿嘿,一個悶騷的小子而已,每次和你說話他都拉不下來臉面。其實這人除了性格特別冷漠之外,為人還是不錯的。”
說著從墨無雙的食盒內取來兩枚古棗,抬手朝著另一囚籠拋去,卻見一隻手凌空接住,隨後收回去沒了動靜。
“臭小子,無雙姑娘來了擺張臭臉給誰看呢!”
墨無雙毫不在意,拎著食盒朝地牢深處走去,正見到角落中李元芳雙目閃著鋒芒,而後伸出手來朝著墨無雙招了招。
“把酒給我......”
墨無雙聽到李元芳的話笑了,隨後從腰間取出一袋酒囊在籠中的李元芳面前晃了晃。
“早先就定下規矩了,我有得是酒,前提你有故事嗎?”
“想聽什麼?”
“你一直都不願意說的...我都想聽。”
“給我吧,反正時日無多,有個人願意聽我的故事,好歹還能留個念想。”
接過酒囊,李元芳仰頭痛飲一口,只覺得渾身的寒潮溼氣都被驅散,深深的舒了口氣又見墨無雙將被褥從縫隙塞了進來。
“之前講到我與柳家小姐在松山湖畔相遇到相知,直至後來兩情相悅去了柳家求親,被柳老爺一家同意之後便著手籌備宴席。”
“堂堂李將軍世家自然不能不顧及排場,前幾日大半個長安都發了請帖,按理說本應該人滿為患才對,可不知道為什麼到了結婚那天來人不及請柬數量的十之有一。”
“多方打聽才說是長安極樂樓的逍遙王與父親多有摩擦,那一日朝中眾臣被警告不許赴宴,可吉時已到我與夢依只能忍著滿心不悅拜堂。”
“後來因為心中不暢快喝多了些酒水,具體是怎麼回到房間休息我已然記不清楚,直到第二日醒來......”
說著李元芳深深嘆了口氣,一雙平靜的眸子剎那間變得冷冽,隨後聲音有些顫抖繼續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