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來的十來天,田致雨每天一大早就遊過錢塘江,到對面跟老者切磋。
老者每天也不多說廢話,每次等田致雨恢復體力就交手。
老者下手越來越重,田致雨被揍得越來越慘。
田致雨覺得自己的招式已經到了自己的極致了,但是還是屢屢被老者輕鬆破解,每次交手完,老者也總是習慣性的搖搖頭,只說一句:回去之後再想。
田致雨甚至有些沮喪了。
他本來以為自己學會了秘笈上的招式,最起碼在不用內力的前提下,跟別人交手總應該不吃虧的。
但是老者每天都會給他上一課,告訴他其實他還差的不少。
可是他覺得自己在招數上沒有多少進步的空間了。
不過招數雖然沒什麼進步,他游泳用得時間越來越短了。
而且在渡江的過程中,他能感覺到自己身體裡有一股暖暖的氣流在逐漸形成。他遊的次輸越多,那股暖流越強大。
本來田致雨以為那是自己的內力在逐漸恢復,當他嘗試掌控那股暖流的時候,它又消失不見了。
他想問問老者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兒,可是每次不等他開口,老者轉身就走了。
後來那個女扮男裝的姑娘告訴田致雨,老者每天著急回去是怕誤了早餐時間。
每天早餐都有他最愛吃的小籠包,一旦他回去晚了,他的那些徒弟可一個都不會給他留。
田致雨聽到這個有點啼笑皆非,心想實在不想我來給你包包子,這個手藝我還是有的。
但是老者根本不跟他多說話。
人狠話不多,說得就是這樣的人,田致雨想。
他回去之後也不再敢耽誤時間,除了每日例行去試驗田和溫室看看,其餘時間都用來琢磨招數。
馮敬楠自從獲得田致雨的“芳心”之後,每天都開開心心的。
她和陸文舒也不去打擾田致雨,兩個人在一旁一邊看書畫畫,一邊欣賞田致雨對著空氣比比劃劃的。
這天田致雨又練了一會兒劍之後,突然想到自己還有一個絕學為什麼一直沒用呢?
既然自己有過目不忘的本領,為何不去琢磨一下老者的招數,而總是研究自己呢?
他想應該是自己有了這套武功秘笈之後,覺得上面的劍法天下無雙,對於其他招數有點不放在眼裡了。
他忽略了就算在高明的劍法,如果不是在最強的俠客手裡,都只能發揮有限的作用
而田致雨現在還不是最強的劍客。
老者的劍法雖然跟自己稍微差一點,但是老者本身的實力要比自己高太多太多了。
這就好比兩個人賭博,自己有最好的手牌,對方比自己差一點,但是對方膽子大,不斷地用金錢往裡砸,到最後自己反倒膽怯了。
他坐下把老者的劍法從頭到尾想了一遍,自己又從頭到尾練了幾遍,慢慢的琢磨出他的劍法並非無懈可擊,只要自己能抓住那有限的一點破綻,也是可以反守為攻的。
第二天他豪氣滿滿地站在老者對面,想著一會兒要努力抓住他的破綻。
這次交手田致雨依舊以守為主,在捱了老者幾劍之後,他終於等到了老者出現了破綻。